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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幾個月前我還在這裡生活、學習,還整天罵著這破學校,可是再過幾天即將真正脫離這個是非之地,想到還真有些不捨。

到了寢室,難得他們沒在打麻將,寢室也出奇的乾淨。

“就等你了。”寶森平靜的說,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語氣,我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就往外走,裡面的人也都出來了。不用問,我們當然是要去喝酒,這已經成為了一種默契。

我們一路無語,來到了曾經總去的那家飯店。路上少了喧囂與嬉鬧,卻多了幾分沉重與蕭條。

圍坐一桌,沒有一個人點菜。還是我先說的話:“老闆,先來兩箱啤酒!”老闆看我們哥幾個臉色不好,神情不對。除了上了兩箱啤酒之外又上了六個菜。

“小兄弟,這頓哥請了,你們是金專的吧,我在這開店三年了,你們從大一開始就光顧小店,算算也有三年了。說實話,我這兒確實很黑,你們也挺鬧挺,但什麼東西相處久了,都有感情。時遷境遷,人情未必遷。沒事你們可以再回我這兒搓兩頓,這杯酒我幹了!”

老闆說的話我很喜歡,我也沒有必要去證實他的真假,因為說的好,即使是假的也是美的。我們哥八個各自滿上一起朝老闆舉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再斟再飲,連敬三杯。軍訓的時候我們動作都沒有這麼齊過。老闆笑著轉身離去。我們依舊舉杯,無語。男人之間的情感不需要言語,一切都在酒裡。啤酒已經沒了一箱,菜卻一口未動。我們越喝越傷,傷的不僅是肝,也不僅是胃,最傷的是心……離別之傷、畢業、意味著你再也沒有因為別人把臭襪子放在自己枕頭裡而鬱悶的糗事,再也沒有因為打麻將沒人願意下樓買菸而搶地下的菸屁股的樂事;再也沒有眾人一起導演的生活喜劇,再也沒有交響樂般的磨牙囈語……這裡,將不再留下誰,留下的僅僅是三年來的回憶和眾人的點點滴滴……

“瞅你們喝馬尿喝的,都從眼睛裡流出來了!哈哈!”寶森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可是不知道她自己是否知道,他的臉上,也浸滿了熱熱的液體。

“去你爹炮的!我們喝的是馬尿你喝的是啥!?”長松總是和寶森對著幹。(。pnxs。 平南文學網)

“媽的,今天喝的太猛了,都灑臉上了!”趙長生在一邊吼道。

可是肥羊受不了了,放聲大哭起來。這下子就開了鍋了。大家都放聲痛苦,破口大罵也不知道罵的是誰。

男人,哭也要哭的霸氣!要哭的聲嘶力竭,不這樣哭的話連哭都是犯罪!

“都他媽的給我聽好了!博爺現在已經有事業了!以後吃不上飯都來長春找我!”我喝多了,大聲吼道。根本不顧其他吃飯的人。

“你們給我閉了!他媽的能不能老實點!”說我的是鄰桌的一個人,他們一桌六個人。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上去就一個酒瓶子,打在他的頭上,血與酒濺起飛花。血的腥味與酒的味道結合在一起,可能這就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的味道。

他們桌上的人都站起身朝我衝了過來,我們桌也站起來四個,其他人已經喝的不醒人世了。雙方是五對五,但我的情況就不是很樂觀,因為對方的五個人都是衝我來的。我們十人扭打在一起,由於都喝多了,有點像小孩子打架。這時肥羊從桌上爬起來,好像是要上廁所,但看到眼前的場景,大喊著衝了過來,照著我身上就來了一腳。“你大爺的你打誰呢!?”“i‘msorry!誤傷誤傷!第一次打架,有點沒經驗。”說完便朝著我的對手臉上猛揮拳。肥羊的身體素質很好的,不一會那人就不行了。他就在那人的身上繼續打,嘴裡還不停的罵“*!畜生!讓你打我兄弟!讓你打我兄弟!”我有點感動,我努力的拉開了他,要是照著他那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我倆於是支援其他幾個人,很快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