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她而去追烙桐,可恨,太可恨了。
岫兒暗自垂淚搖頭,看來她的小姐已經完全被惡作劇的愛情矇蔽了良善的心,現在她只能向上天祈禱,但願少主沒事才好。
妄二沒想到才隔沒幾個小時,他就又再見到他目前最感深惡痛絕的男人高賜。
“有什麼事?”雖然在管家的通報後接見了這位不速之客,但他的語氣冷然,幾乎不瞥來客一眼。
高賜不卑不亢的說:“東方盟主,少主在一家名為藍石的酒廊買醉,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現在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這件事吧,她會想見東方妄二的,他知道她明明就已經對東方妄二動了心。
“我為什麼要去?那不是你的責任嗎?她愛的人是你。”妄二冷笑地譏嘲。
“東方盟主,聰明如你該知道我只是幌子。”高賜蹙著濃眉,捺著奔騰的情緒解釋,“少主受雪桐小姐以死相逼的威脅,不得不把你讓給雪桐小姐,因此才出此下策,說些違心之論。”
妄二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她以為愛情是什麼?可以隨便相讓嗎?”
見妄二知道真相後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高賜也沉不住氣了,他冷聲道:“東方盟主,容我提醒你,當初是你利用了雪桐小姐的感情,所以事情才會弄到如此無法收拾的地步,你不必在此擺出你的高姿態,我只是希望你現在去看看烙桐而已。”
“烙桐——是你叫的嗎?”妄二眼底出現不忱的冷光。“還有,要利用誰是我的事,不必你來批評。”
高賜一怔,隨即握緊拳頭,忍著氣道:“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是她無情在先。”他眼神一冷,撇過頭寒著聲音。“你白來一趟了,我不會去看她的,你走吧。”
“你會後悔!”高賜比來時更火了。
妄二終究還是來到藍石酒廊,這間爵士俱樂部標榜著高消費、高享受,燈光、飲品都極為出色,沒有年輕人喧譁吵鬧,很適合成年人飲酒獨坐,而它正是東方盟旗下相當賺錢的酒廊之一。
“盟主,想不到您居然會來,今天要喝什麼酒呢?”酒廊女經理傅凱玲笑盈盈地迎向他,才貌雙全又世故圓滑的她,一手將藍石經營得有聲有色,是業界有名的公關第一把交椅。
“不忙。”妄二阻止了博凱玲的殷勤,他一眼就看到半醉的烙桐獨坐在吧檯邊,在這裡喝酒的男女都很尊重彼此的隱私權,沒人靠近騷擾她,而她顯然喝得差不多了。
“那個女孩已經來很久,也喝了不少。”傅凱玲在風塵中打滾,極擅長察言觀色,隨即體貼地說:“裡頭有間舒適的休息室,很安靜,沒人會去打擾,盟主扶她去裡面休息吧,我叫人準備解酒的茶。”
妄二沒有反對她這個提議,他走向烙桐。
“你喝多了。”拿走她手中搖搖欲墜的酒杯,詭藍的燈光下,她臉頰嫣紅如火。
“妄二……”她是不是看錯了,東方妄二在她面前?
“是我。”他扶著她的腰。
“雪桐恨我……”她眼底煥散出一種自嘲的謔意,她不知道自己想對他表達些什麼,也許只是想陳述一個令她難以承受的事實吧。
“我知道,是我害你的。”
他把她帶進休息室,茶几上已衝好一壺茶,這確實是間很舒適的休息室,適度的空調、潔白的床單與沉穩的深藍色地毯,寧靜得不像位處酒廊後方的套房。
“喝杯茶。”他想讓她清醒一點,雖然醉了的她反倒迷糊可愛,有點小女人的嬌憨味道,但是若不喝點解酒茶,明天早上她肯定頭疼欲裂。
“我不要!”烙桐推開茶杯,妄二想把茶杯歸位,不意她卻忽而抱住他的腰身。“你不要離開我!”
他索性把茶杯速杯帶水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