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嚴真微笑,這點她是清楚的。
“小傢伙就是覺得,二哥有了老婆,從此以後就有人跟他搶爸爸了,彆扭彆扭兩天也就緩過來了。”
“我知道,和和。”
她是個大人,怎麼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更何況,更何況的是,小孩子學不會虛以委蛇,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小珈銘,現在是真不喜歡她了。
回到學校,已過了午飯時間。嚴真徑自在圖書館忙了一會兒,直到下午的上課鈴響起。
她站在書架前猶豫片刻,而後折身向外走去。她想去教學樓看看珈銘來了沒有,只是剛出了圖書館門,她又停下。想想還是作罷,小朋友也許情緒還未穩定,她還是,不冒那個險了。
過後幾天她刻意地不再去顧家,雖然李琬派馮湛來接過幾次,但是她都拒絕了。每次馮湛都是苦著一張臉來,又苦著一張臉回去。
嚴真也是有些內疚,她對馮湛說:“過段時間吧,等小傢伙氣消了我再去。”
馮湛低聲嘟囔:“那您就等著吧,這小東西記仇厲害著呢。”
嚴真也只是苦笑。
馮湛看著她,說:“嫂子要不給參謀長打給電話,別人哄不動,參謀長準行。”
嚴真想了想,而後搖搖了頭:“算了。”
馮湛不解,她輕笑著解釋:“這是我們兩個的私事,就不勞煩首長了。”
馮湛樂了,得,也是,省得首長日理萬機還得操心自家後院。
臨近下班,C市又忽如其來一場大雨。
嚴真從一堆書中抬首,看著窗外嘩嘩落下的雨幕輕皺了眉頭,已是深秋,這樣忽然的一場雨還真是讓人煩躁。
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仍不住雨小,就索性批了風衣外套往家趕。回到家裡當然已是全溼,凍得連開門的鑰匙都握不住,還是奶奶聽了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來開的門。
一看清她的模樣,自然是要訓的:“怎麼冒雨回來了,下這麼大雨就該打個車。”
嚴真笑笑,蹭進屋來。一抬眸,看到桌上的電話正通著。
“誰打電話呢?”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是小顧。”奶奶笑眯眯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換好衣服快去接!”
嚴真頓時一愣。
他走了有多久了,五天?十天?半個月了。半個月來,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
嚴真拿起話筒,聲音沙啞地喂了一聲。
“C市在下雨?”他問。
“嗯,下得很大。”她被凍得有些感冒了,聲音也悶悶的。“有事嗎?”
“沒什麼大事。”顧淮越微沉吟,而後說,“後天開駐西北舉行軍事演習,在那幾天可能都接不到電話。”
演習基地通訊限制很嚴格,個人通訊器材在基地內部幾乎無法使用,接入的電話全部是軍線。
嚴真唔了一聲,輕笑:“沒什麼事,你放心去吧。”
說完之後是一陣沉默,打破這令她窒息的沉默是奶奶的一聲驚呼,“小真,你怎麼只穿一件秋褲就跑來接電話了?趕緊去加一條褲子。”
聲音之大,顧淮越當然也聽到了,他忙說,“快去吧,別凍著。”
“好的。”嚴真匆忙地掛掉電話,向臥室走去。整顆心臟呯呯地跳得極快,幾乎要溢位。
第二天嚴真盯著微感冒上班,一上午暈暈乎乎的,撐到中午去食堂吃飯時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食堂裡,她一邊用筷子挑著魚香肉絲裡可憐的肉絲,一邊聽王穎大談特談最近失敗的相親。嚴真想,如果此刻她告訴王穎她最近剛把自己嫁出去,王穎一定會撲上來掐死自己,原因很簡單,她又少了一個剩女盟友。於是嚴真只是笑笑聽著,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