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唸的臉色瞬時煞白,瞪著醫生的目光又犀利了幾分,&ldo;我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那是我的孩子,你說我但不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們全身而退!這其中的危險,你一開始就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夏沁?&rdo;
&ldo;因、因為……我……我……&rdo;醫生支支吾吾地根本說不出話來。
簡念隨手一揚,他原本就不指望醫生能回答他,&ldo;其中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不管是為了誰,你最好別給我露出馬腳,否則,誰都不好受!&rdo;
話音落地,簡念沒有多待一刻,自己轉著輪椅離開,只讓連榮麟跟著他,僅此而已。
醫生無奈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是有苦難言,胸口憋悶得難受又無處發洩!
&ldo;醫生。&rdo;一個黑衣人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醫生完全沒有料到身後有人,打了個激靈,才轉過身來。
&ldo;管家找你。&rdo;
黑衣人說得言簡意賅,語調平淡得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醫生皺了皺眉,雖然心裡很忌憚阿遠,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但阿遠找上他,醫生也沒有辦法推辭。他只能祈禱,阿遠找他絕對不是為了簡念和護工的事情。醫生的心裡七上八下著,鼻頭上和手心裡都是淅淅瀝瀝粘稠的冷汗,連走路的姿勢也僵硬得不像話。
……
……
天色很快漆黑一片,繁華的都市燈火通明,一串串亮紅的汽車尾燈排成了一組長龍。
錢小沫站在十字路口,混在人群裡一同踏著綠燈的倒計時,小跑到了街對面。
她裹著駝色的大衣,帶著米白色的粗毛線圍脖,紮了一個可愛圓潤的丸子頭,冬風吹得錢小沫的臉頰泛紅。她戴著手套的手捂著自己的臉搓了搓,微微喘了喘氣,哈出的白氣很快被風吹散在昏黃的路燈下。
她看了眼四周,燈光下飄著零零星星的雪花,落在了行人的肩頭上。他們都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可是錢小沫卻不知道自己能往哪裡走。
這麼些日子來,她還是沒有辦法聯絡上雷銘,心裡幹著急得已經好幾個夜晚沒有睡著了。
錢小沫索性找了個藉口,告訴錢爸錢媽自己在李千雅家裡,其實她只是在深海市的市區裡胡亂尋找著雷銘。事前,她也和李千雅打過招呼了。不過,這個時候的李千雅根本不在深海市,聽說雷銘出了事,她千叮嚀萬囑咐錢小沫不要著急亂來,自己馬上趕回來,但是錢小沫根本不可能坐得住。
她找過所有能找的地方,一無所獲,雷銘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錢小沫無奈地站在路燈下,低垂著頭,腳尖無聊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現在她還能去哪裡呢?哪裡呢?錢小沫絞盡腦汁的思考著,眉頭越皺越深,心裡也揪得難受。她撥開大衣的袖口,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這個點,凱盛集團應該沒有人了吧!
她忽然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燈光下星星點點的雪花,錢小沫打定主意去凱盛集團一趟。
雖然她知道雷銘在集團寫字樓裡的機率很小,但是,去一趟說不定也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錢小沫咬了咬雙唇,心裡主意一定,便邁步小跑向最近的公交站臺。
上了車之後,晃晃悠悠了大半個小時後,她終於站在了凱盛集團的寫字樓前。
果然如錢小沫所想的那樣,寫字樓前一個人都沒有,大樓裡也是漆黑的一片,也沒有員工在加班。
夜幕下,凱盛集團寫字樓周圍卻依舊燈火通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