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峽谷乃是通往永清縣的必經之路,這處是個很好的埋伏點,經過此處我們要格外小心才行。”李百生接著道。
“那要不我們乾脆從此處繞路而行吧?”傅紋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擔憂回道。
李百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行,如果想要順利抵達燕地,我們在透過懷慶府之後,還需要依次經過彰德府、順德府、河澗府、順天府以及永平府等地。”
“而若要前往彰德府,那就必然得經過永清縣不可,這座峽谷避不開的。”說完,他再次凝視著輿圖,思考應對之策。
“李百生,你說那個安遠縣令為什麼要屠戮自己下轄的百姓,對他有什麼好處?”傅紋問出她疑惑了很久的問題。
李百生頭也沒抬回道:“還記得那晚我們遇到的那兩個人嗎?當時他倆可是親口說正在為他們的主子籌備糧草。”
聽到這話,傅紋不禁皺起眉頭,低聲嘀咕起來:“糧草?難道虎子那天幫王順從縣令府拉到北城門那處宅子裡去的東西也是糧草不成?要這麼多糧草幹嘛?不會是想造反吧?”
一直未曾抬頭的李百生突然像是被電擊中一般,猛地抬起頭,盯著傅紋急切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傅紋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啊?我……我就是說了句他要這麼多糧草幹嘛呀?”
李百生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對,還有一句!”
“哦,我說‘不會是想造反吧’。”
話音剛落,李百生臉色大變,連忙催促道:“紋紋,快!趕緊把之前從那中年男子身上搜到的令牌給拿出來!”傅紋不敢怠慢,從空間拿出那塊刻著“寧”字的令牌遞了過去。
李百生接過令牌,仔細檢視後,表情變得越發凝重起來。“這令牌……很有可能是寧王府的信物。”
一旁的傅紋聽聞此言,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安遠縣令怎麼會和寧王扯上關係呢?要知道,河南府可是魯王的封地啊。”
“看樣子,這寧王所圖恐怕不小啊!”李百生繼續說道,“懷慶府乃是朝廷直接管轄的範圍,而他竟敢在河南府和懷慶府之間暗中活動。如此一來,既能悄悄地籌措糧草儲備,增強自己的實力;又可以將局勢攪混,讓朝廷無暇顧及他們。我估計他在等待一個契機。”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對寧王的心機感到忌憚。
“什麼契機?”傅紋眨巴著眼睛,滿臉疑惑地問。
“小傻子,不就是你剛剛自己提到過的那個嘛!”李百生看到她認真詢問的模樣,帶著一絲戲謔地調侃道。
傅紋翻了個白眼給他,沒好氣兒地回應:“行,看你得瑟的,就數你最聰明!”
這時,傅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從隨身的空間裡取出帳本和錦帛,遞給李百生,並說道:“大聰明,你研究研究這個帳本和錦帛,我前幾天研究了大半天,但卻始終沒能瞧出其中有啥子門道。你腦子好使,你來瞧瞧吧。”
她之前也曾仔細看過那本賬本和錦帛,上面密密麻麻地詳細羅列著各個縣、鎮、村的具體收入狀況,其資料之繁多,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李百生見狀伸手接過,開始認真翻閱起來,他時而凝眉沉思,時而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的字跡和圖案,試圖從中找出線索。
傅紋看這情況也不敢打擾,拿出一本醫書靜靜地在一旁翻看。
“大哥,已經過了午時了,前面有個草棚子,我們不如到草棚子裡休息,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繼續趕路。”虎子在車廂外叫道。
李百生聽到虎子的聲音後,伸了個懶腰,用力揉搓了幾下有些發酸的眼睛,應聲道:“行,就照你說的辦。”
得到應允後,虎子轉身招呼眾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