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眾夫人陪著王妃閒聊,前院的小客人們則由燕王世子領著到後院涼亭玩投壺。
燕王世子齊洛之,雖年僅十三,卻已隱隱有上位者的風範,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腰間繫著一條墨色腰帶,上面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穿過月洞門,遠遠便見著一座精緻的涼亭靜靜地矗立在水榭旁邊,亭身周圍垂下的潔白紗幔宛如仙女舞動的裙襬一般,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地搖曳著,彷彿在與風共舞。不遠處,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映入眼簾,翠綠的竹葉沙沙作響,給整個景緻增添了一抹清新與寧靜。
此時,蕭翌的大兒子蕭景行正好奇地打量著遠處的竹林,開口問道:“表哥,我記得上次隨母親前來探望姑母的時,好像沒有見過這片竹林啊?”
蕭景行今年十一歲,少年眉清目秀,眉宇間透著一股聰慧之氣,但又帶著些許孩童特有的頑皮。由於身為蕭家嫡枝長子,無論是燕王夫婦,還是蕭翌夫婦對他期望都很高。
齊洛之看向遠處的竹林,解釋道:“這片竹林是父王特意為長姐的生辰安排專人栽種的。”
聽到這話,蕭景行一臉羨慕地感嘆道:“姑父對錶姐可真好呀!哪像我爹,每次見到我不是訓斥便是動手教訓,我真是命苦喲。”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齊洛之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你若是能用心習武、勤奮讀書,舅舅又怎會責罵於你?”
蕭景行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腦袋都要大了起來,連忙求饒道:“好表哥,你饒了我吧!今日可是表姐的生辰,就別對我說教了。”
齊洛之看著他那副不成器的模樣,本想再多說幾句,卻被一旁的齊雲之打斷了話頭:“大哥,涼亭到了,小心臺階。”
看到話題成功被轉移開,蕭景行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滿懷感激地向二表哥投去一個眼神。只見那二表哥微微頷首,表示心領神會。
一行人來到涼亭,侍女們早已備好了銅壺和箭矢,上了香茗和糕點。
眾人落座後,蕭景行拿起一隻箭矢五根手指靈活地把玩著,說道:“單玩投壺沒意思,咱們搞個彩頭怎麼樣?這樣也能增添幾分樂趣與刺激!”
說罷,他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齊洛之,笑著提議道:“表哥,我記得你第一次上戰場繳獲了一把匕首,不如拿這把匕首做個彩頭?”
齊洛之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小子這彩頭可真會選的,也罷,既然提出了那就拿出來當彩頭。”
說完,揮手示意身後的小廝墨言去取來,墨言欲言又止,但還是轉身去了。
沒過多久,只見墨言雙手捧著一個狹長的木匣匆匆返回。他小心翼翼地將木匣放在石桌上,然後緩緩地開啟蓋子。
齊洛之取出匕首,只見他握住匕首的刀柄,用力將其抽出。剎那間,純銀刀柄上的寶石奪目,寒光四溢的利刀鋒利逼人,在場眾人的目光瞬間被牢牢吸引過去。
一時間,整個涼亭裡陷入了一片寂靜,唯有眾人呼吸聲清晰可聞。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渴望,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想要一展身手,贏下這把令人心動不已的匕首。
比賽投十,三局兩勝。
齊洛之坐在一旁的雕花座椅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端起茶盞,淺抿了一口,認真地觀察著每個人。
一直默默站在齊洛之身後的墨言,此時壓低聲音開口道:“主子,您所放置的彩頭未免也太重了些吧?要知道,這把匕首可是您的心愛之物啊!”
齊洛之將茶盞輕輕放回桌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應道:“父王此番讓我回來,可不單單只是為了給長姐慶生這般簡單。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我能夠從這些人中挑選出日後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