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瞭解方方面面。”
“我去一試不就知道了。”
“好。去到就跟著車隊去一趟大海陽,到了打聽三個人,能見其一也是長進。”
“哦?”三魁知道,他爹能這麼說,肯定是指得對方拳功精湛,於是就穩當下來,實際他也不是那毛糙之人,那麼說話也有點故意逗他爹的意思。
這聰明人做事,即使嘴上一時不改口,他心裡還是會掂量著辦的。
袁四爺實際喜歡三魁這樣,這身份大了,就沒人敢跟人鬧了,沒意思,難得有三魁敢惹他生氣。
“都是鏢局的爺們兒,濟南,煙臺,海陽幾處,但容易找,都在一堆兒好打聽,總能碰上一個。
德順堂的翻車鐵錘梁雪薌,魁德堂的閃電快手李子乾先生,坤興堂銀勾鐵劃孫景泰先生。咱家跟坤興堂的孫先生有來往。”
“都什麼拳的啊?”
“少林衣缽真傳,羅漢短打螳螂手所演化”,聽到這兒袁三魁一縮脖兒嘶嘶有聲。四爺不明白,愣愣看了一眼,又接著說:“但都有自己一套看家的玩意兒。”
三魁心道,你是不明白,不過不出明天就明白了。
“你想咱家的拳,雖也切磋交手,但一門秘傳,並無外傳。與咱有關係的,是山西戴家。再就是清真教內。但都各守秘技,只見打人不見練拳。所以這各自的精進,就相互不通。
我曾拜訪過半拉廟李先生,因我兩家同出一門,古有夫子關照,所以李先生也跟我道,這拳就如同《古蘭經》安拉言,後人只管順從,守法照做便是。我後來一想也確實如此,經典的東西,就像古曲,能防像了就已然高深了。我們家的拳又以心意下功夫,我輩有福,得夫子遺傳,坐享其成。所以我呢,也就很好奇這些不斷演化的拳法,還有一門的分離,你出去,就選了名拳,多心感身受,回來與我演練分享。這一門拳法,一旦廣開門戶,不出三輩,必然分裂,以此為鏡,可以知己。”
“嗯”,袁三魁是很佩服他爹的,他爹也是痴心好武,但因為身份所在,修文習武,又將家業搭理得井井有條,這是多大的能耐,所以他爹就這麼點喜好,他當然幫忙完成心願。
“我聽說戴家用心意與人換了一套螳螂閘式,這套拳我在孫先生處未曾聽說,想來是另一支脈。所以你出去看看,有什麼異同認識朋友多了,將來也方便行走。”
“兒記下了。你說這幾家就都是螳螂門了啊。”
“是,梁先生有一手亂接崩補八肘拳,叫做螳螂接手捶,打袖不漏針,出拳崩補連環,見縫插針。
李先生翻車轆轤閃電手,七星寒雞步,剛脆快健,橫裹直撞。這一家也是七星雞步的打法,你去看看跟咱沾多少。孫先生白猿集連,出洞入洞,手腳連環,沉肩活腕,螳螂鉤子手豁襠剪刀腿,勾掛鉸錯,外帶臨行鴛鴦蠍子尾。”
“哈哈哈哈!爹,你是聽說書的說得吧?天花亂墜的,我就是一個箭步雙把,我就給他擱進去,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風雙把鐵扇!”
說了半個“風”字一想不妥,又硬嚥回去了。
“呵呵呵呵”,看著兒子這股莽撞勁,四爺一高興竟然就忘了三魁先前打了他大師哥的事情了。
上邊說的那個敦子的拳師,是煙臺恆信鏢局的大弟子,這鏢局的總鏢頭是袁四爺的一個朋友萬恩行開辦的,實際也沒堅持多少年就又關掉了,有人說這個老先生太學究了,功夫倒是有,但買賣不行,想著辦點互利的事,但總是顧慮太多,這也照顧照顧,那也照顧照顧,很多事情得自己忙活,家裡徒弟練武又不勤,起手就不叫好。
袁四爺就是打法了三魁到處幫忙,算是取經,去的地方何止這一家,都是把人家師傅打了回來了,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有性情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