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等功獎章在這樣的年代來說,的確是充滿了誘惑力,對於每一位軍人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能光宗耀祖的榮耀!
但對於陳六合來說,早就不是那麼在乎了,他也早就過了需要軍功章來證明自己的階段,他的軍功章掛起來,能鋪滿整個床榻,何其多?
“我就算了,還是讓那老酒鬼好好嘉獎一下雪鷹小隊那六個小子吧,這次出生入死險些丟命,他們需要認可,也值得嘉獎!”陳六合淡淡說道:“雖然任務出現了瑕疵,但他們打出了華夏軍人的氣魄與血性,這比什麼都強!”
“這點你放心,回到軍區後,會給予他們最光榮的授勳與嘉獎!”徐慶寶說道:“但這次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這幾個小子能不能過心裡這道坎,你的話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
陳六合渾不在意的說道:“舉手之勞,我教過的兵,如果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住,我也跟著臉上無光啊。”
直接的掠過了這個話題,陳六合問道:“這次的傷亡怎麼樣?”
徐慶寶輕嘆了一聲,道:“傷了三十八個,死了兩個,雖然不幸,但這已經比我們預想中的好了太多太多,有戰爭的地方,難免死傷,這是我們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陳六合點點頭,拍了拍徐慶寶的肩膀,什麼也沒說,推著沈清舞就向廊道盡頭走去。
“陳六合,老首長讓我轉告你,他準備了十年專供茅臺,等你去喝!”徐慶寶忽然說道。
陳六合頭也沒回的擺擺手道:“就他那個半斤不夠一斤爛醉的酒品,還是讓他省省吧,以後別來煩我就成。”
說罷,陳六合毫不留念的推著沈清舞走進了電梯。
“哥,你這次又會在那些人的心裡劃過極為濃重的一筆!”沈清舞忽然說道。
那些人的指意,陳六合當然知道,指的是老酒鬼,甚至是老酒鬼更上面的那一小撮人,真正位高權重的人。
陳六合臉上掛著不以為然的笑容,道:“他們會怎麼想,我不在乎,壓根也不想去在乎,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能給老沈家添光彩的事情我都樂意去做,只要躺在棺材裡的爺爺越風光,某些人就會越心浮氣躁。”
陳六合下意識的掏了一根菸叼在嘴上,旋即才想起沈清舞在身旁,他沒有點燃:“咱們兄妹兩這輩子想打很多人的耳光,但註定的有些人的耳光咱們是夠不到的,但打不到那些人的臉,不代表不能讓他們面紅刺耳,讓他們老死的時候都帶著羞愧,豈不是更痛苦?”
“哥,其實那些人都覺得,爺爺才是咱們沈家的定海神針,爺爺一走沈家就倒了,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咱們老沈家最仁慈善良的才是爺爺,真正可怕的兩個人,全都活著,活得好好的。”沈清舞說道。
“所以說,爺爺走的時候有遺憾,但沒什麼放不下的事情,這個道理,咱兄妹兩知道,他老人家同樣知道,恐怕爺爺唯一害怕的,就是再也拉不住兩匹脫韁的野馬。”陳六合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沈清舞嘴角翹起了一個鮮有的優美弧度,走出醫院,她望著天上的烈陽,道:“如果爺爺真有在天之靈,估計也想看看哥你到底能飛的多高。”
“如果老爺子真想看,那哥飛一飛又如何?和太陽齊肩夠不夠高?”陳六合神色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夠了。”沈清舞歪著腦袋想了兩秒,才點頭道。
“哈哈!”陳六合大笑的推著沈清舞晃盪在炎熱的大街上,但兩人誰也不會覺得這太陽火熱刺眼,反倒很享受這種感覺。
宵小才會怕烈陽,他們老沈家的人,從來都是脊樑高挺,光明磊落!
“哥,剛才你說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沈清舞的思維很跳脫。
怔了怔,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