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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留下你的箭袋。”他並不是很經心,像百般無聊地戲弄小狗小貓,那吊兒郎當樣很明白的表現在慵懶的肢體語言裹。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楣,連喝水也塞牙縫,一群陰魂不散的討債鬼沒甩掉,現在,又碰上一個有理說不清的痞子。

“我不想傷你,再不放手……”她眼角瞟見已經趕上的一群人。“被膛進混水裹別怨誰。”

任初靜無暇探看男人的反應,她被一排肉牆似的大漢給包圍住了。

在路燈下,他們的出現如同貼著“閒人勿近”的標誌,人行道上的路人很明哲保身的全閃開了。

任初靜旋足面對凶神惡煞,她並非存心要保護那男子,但她向來是非分明,他們的不愉快可以秋後再算帳,但先前的那團亂七八糟是她自己的,她不想把任何不相干的人拖下水。

男人盯著她的舉動沒有任何表示,但看似無所謂的黑瞳卻閃過一點星芒。

——有點味兒噢!

阿龍一臉猙獰的站在任初靜面前。“小鬼,你害我們弟兄跑遍整個臺北,這筆帳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你覺悟吧!”

任初靜垂下眼瞼,音調持平,“前提在於你是不是有貫徹狠話的能耐。”

她從來不妄想世界上有所謂的‘拔刀相助’這種事,並非她偏激,而是習慣獨來獨往的她,壓根沒想到可以求助別人,因此在對待這些人的時候,完全是全力以赴的。

“小鬼,給你兩塊夾板就開起棺材店來了,我阿龍想要扁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你囂張什麼?!”他氣壞了,沒見過有人像她那麼不上道的,硬碰硬之外還冷漠得教人氣餒,該理直氣壯的人不是他嗎?!該死。

“要不你就全上來,不要囉哩叭嗦的。”她為什麼要被這群痞子追著跑?

“好,你有種,我阿龍不相信治不了你這麼個發育不全的小鬼頭!”

任初靜抿起唇,這回,連鄙視都省略了。

“上!”

任初靜索性把包包丟給身旁存心打算旁觀的男人。“看好。”

男人輕鬆愜意地一抓,拿個正著,笑而不語。

打架是不分招數和場面的,或許剛開始對方把她當做女人,除了輕浮的猥瑣還有輕敵,吃了苦頭後,卻開始發揮男人天生的優勢蠻力,只求扳倒她,不計任何形象了。

手腳無眼,如果任初靜只是一個人倒還遊刃有餘,偏偏又要顧及像木頭般杵著、動也不會動一下的男人,因為這樣,慢慢的有些左支右絀了。

她閃過一記右勾拳,小腿一恍惚,吃了狠狠的一踢——

嗶——,有口哨聲從他方傳來,而且一聲比一聲急促。

“條子!”有人首先跳出暴風圈。

阿龍也收手,他一示意,所有的人全放棄了攻勢。

“小鬼!算你走狗屎運,我還會再來的!”狠話放完,瞬間一堆人鳥走獸散,走了個乾淨。

哨聲戛然而止,走出一個男子。“任同學,你還好吧!”

任初靜嚥下不均勻的喘氣,拂開凌亂的額前短髮,驚喊:“教練!”

那驀然出現的男子一頭栗色平發,深及骨子的優雅氣質是文人的書卷氣,一眼即知是個好看極了的男人。

他睨了睨仍八風吹不動的男人,親切轉向任初靜。“我從超市出來就看到你,怎麼去惹上那些人的?”

任初靜寧謐的臉仍沒多大變動,只是若經心些便能發現,她清寒的眸在看見這名男子時多了股流動的生氣,她看著他,脖頸微仰,纖柔中帶著無法言喻的柔荏。“這……一言難盡。”

“這樣啊,那就別勉強了。”耿隼浩的寬容和臉上的笑容,很輕易混亂人的情感。

“我要走了。”她只得簡單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