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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目光落在向她走過來的兩個衙役身上。

“你,你們要幹什麼……”話沒說完,兩個衙役朝她走過來。歐萏掙扎著要站起來,奈何帶著刑具,而且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兩個衙役架起來帶走。

兩個衙役見歐萏的表現奇怪也沒說什麼,畢竟剛剛被判了斬首的犯人,不要說表現奇怪,當場失心瘋的也有,見怪不怪了。

“匡當”一聲,牢頭鎖上死牢的門。

死牢是判了斬刑等待死亡的地方。除了罪大惡極需要斬立決的犯人,一般判了死刑的犯人都是先關押,然後集中在每年三月或者九月處斬。現在是十二月,牢房裡空無一人。無論太陰政治有多麼清明,這都不正常。但是歐萏搖晃著身體,貼著牆坐了下來。她腦子裡還是一片模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為什麼會在刑部,為什麼會被帶進大牢。甚至連她進了死牢也沒有發現。

到底發生了什麼?歐萏搖晃著頭,努力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歐萏從十日前開始做惡夢。每一夜都是先夢見厲忠淒厲的喊聲:“歐萏,我恨你,歐萏,我要殺了你……”

然後歐萏便發現自己在地獄裡不停地受刑。有時是上刀山,有時下油鍋,有時是滾釘板,每次都是不同的刑具,痛徹心肺之餘全身鮮血淋漓,別說沒一塊好的皮肉,連骨頭都露出來,偏偏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每天早晨總是一身冷汗,大叫著醒過來。

如此接連數夜,歐萏晚上不敢睡覺,又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做夢的內容,於是白天精神變得很差。雖然她一向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那幾天卻不由得懷疑起來,想了想,還是去給厲忠掃墓祭拜。也不知道是不是祭掃的時候說了“不要怪我,要恨就去恨林青”,又或者祭品不夠豐厚,當夜惡夢變本加厲起來。然後,白天不僅精神不濟,還經常恍恍忽忽地,歐萏好幾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厲忠生前經常去的幾家賭場裡面賭錢。

歐萏也偷偷摸摸地看過大夫,但是三四個大夫都異口同聲地說是累著了,好好休息即可,然後開些寧神安心的藥物,絲毫不起作用。

難道,自己這次發楞竟然到刑部?

歐萏心裡一寒,努力回憶剛才的事情,雖然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但是自己好像確實跪在大堂上說了些什麼。後來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會被帶進大牢?

越想越奇怪,突然跳起來,拉住牢門大喊:“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須臾,果然傳來腳步聲,歐萏心裡一喜,卻在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沉下臉來。

“你來做什麼?”歐萏看著跟在牢頭身後的林青,一臉陰鬱地說。雖然她內心十分慌張,但是在林青面前不得不裝出沉著的樣子。

林青穿著典雅精緻,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日子過得順遂,所以整個人看來容光煥發,與牢裡的歐萏簡直有天淵之別。

林青順手塞了一錠碎銀給帶路的牢頭,淡笑著說:“有勞大人了。可以讓我單獨待一會兒嗎?”

牢頭接下銀子,說:“無妨的無妨的,要我開鎖讓大人進去嗎?”一邊說著,一邊用嫌惡的眼光掃了眼歐萏。林青和歐萏之間的事情,她也知道,以為林青是來出氣的,所以有這樣一問。反正都已經判了死刑,多點傷有什麼關係?一邊想著,臉上笑得更是諂媚。

林青笑著一抱拳說:“不用了,有勞。”

牢頭識趣地退了出去。

“不要那麼凶地看著我。”林青轉過臉,看到歐萏正惡狠狠地瞪著她,微笑著說。

“你——”

“啊,對了,”林青彷佛想起什麼似的,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吧?我先把大致情況說給你聽。你呢,今天到刑部大堂自首認罪,說你為了陷害我,給了厲忠一把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