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登個記嗎?待會補上。”一邊又轉過頭來,愁眉苦臉的俯在如風耳邊低聲道:“唉!妹妹,你可知道,你當時選這個軍師,把你的那個什麼軍紀嚴明給記得牢牢的,把我都管得死死的。”
如風一笑,看了秦簡兩眼,這個男人,還真是可造之材。
誰知道,秦簡馬上接著的這句話簡直讓她後悔剛剛興起的讚賞之意,簡直是個不知變通的疙瘩。因為,那個男人用千年不變的嗓音說道:“風如要想重新進來也可以。可是私自離營,未向長官報備,音訊全無多日,按軍紀該開除。念在其離開之時,軍紀軍規尚未制訂,但其行為終究不該是軍人所為,就打十五軍棍,以儆效尤。”
秦介為難的看看秦簡,嘆口氣在如風耳邊低語:“算了吧,妹妹,十五軍棍,也不是什麼大事,忍忍就過了。”
如風不語,抬頭看向秦簡,他正定定的看向她,眼眸深沉如水。移開眼睛,望向旁邊圍著的眾人,都眼露企求的看著她,是捨不得她就此離開麼?可是,一個軍營,本就應該軍令如山,紀律嚴明,秦簡兩兄妹把這裡管理得很好,看見這群人,終於又有了希望,以後也會堂堂正正的以軍人之姿出現在世人面前,不會再虛度光陰,真好!
微微一笑,轉向秦介:“姐姐,我來告訴一聲,以後要想喝酒就每月十五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來吧。”轉身就往馬車方向走。
秦介一急,連跑幾步把如風拉住,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妹妹,你……。”為難的看向秦簡,又看看她,眼眶微微泛紅。
秦簡握緊了雙拳,聲音微顫:“風如有錯,當初引她入營的秦介秦簡也難辭其咎,十五軍棍,三人分受。”
秦介看向如風:“妹妹,就五棍,可不可以?”
“果然是嬌慣了的小姐麼,五棍也受不起?”冷冷出言諷刺的,除了方瑞,怕再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唉!又被人看不起了,如風還是朝秦介勉強笑笑:“姐姐,沒關係的。我本來也是不可能登記入伍的,以後要見面還是有機會的啊。”要叫她拿個什麼身份證明或者是什麼保人之類的,她要去哪兒找?難道要叫太女姐姐拿著戶藉來給她當保人,想想就覺得搞笑。這天下之大啊,還有多少她沒去過,沒看過的地方,還有多少她沒聽過沒想過卻又在這世界真實存在的事情,真是令人嚮往啊。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揚眉淺笑:“姐姐,我們的喝酒之約別忘了啊!”輕輕掙脫秦介的雙手,大踏步向馬車走去。
眼前人影一閃,如風要往馬車上踩的腳硬生生停住,秦簡右手緊緊抓住車蹬,咬牙切齒的望著她:“你,你竟然連五棍也不能受麼?你就真的是大戶人家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半點苦也吃不得麼?”一急,眼睛裡竟然隱隱有了淚意,於是迅速低下頭去,卻是擋在如風面前不肯移動半分。
有些吃驚,似乎從未看見過秦簡這麼激動的樣子,定定神正要說話,卻見秦簡又抬起頭來,嘴唇有些發抖:“只是五棍,也不行嗎?”
“不行。”綠衣站在一旁打量了這個男人很久,撇撇嘴,哼!誰看不出來,除了那個最近已經變得有些遲鈍的公主。只不過,長成這樣?嘖嘖嘖,有點同情。於是難得大發慈悲的開口解釋:“她現在一個指頭都受不起。”
眾人目光嗖嗖射向他,綠衣憤憤然開口:“因為她有好幾根骨頭斷了,血流了幾大盆。”還是為個不知好歹明顯不領情的男人斷的。
秦簡的臉唰的變得蒼白,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你怎麼了?”秦介,方瑞也是快速掠過來,方瑞把脈半響,啐聲道:“也沒什麼事,就是骨頭斷了,也接上了,血也補得差不多了。”略微掃過秦簡的臉,又補充道:“既然是受了重傷,無法回營,也是情有可原。這次就算了吧,先回營再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