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我一個人關心,阿祖也一直關心著你的前途,如果今天我沒開口,想來他也會想辦法去找祭酒的,是吧阿祖?”
祖安訕訕一笑,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她只是性子冷淡了些,但並非是傻,很多事情都門清。
鄭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現在畢竟還是桑家的媳婦,雖然桑家早就和祖安融為一體了,但當著桑弘的面,還是有些怪怪的。
“改日我們找個時間送你去學院舉行拜師儀式,而且謝道韞也是你師姐,大家都是熟人,以後也會照顧你的。”祖安對鄭旦說道。
鄭旦嗯了一聲,然後請示地看向了桑弘。
桑弘心中一陣舒坦,這個鄭旦當真是七竅玲瓏心,這種情況下也顧著我的面子,於是笑道:“這是大好事,我又豈會阻攔,到時候老夫也跟你一起去拜見一下顏先生,我混跡京城這麼多年,雖然樹敵無數,但也留下了些許清名,曾經和顏先生也有過書信往來,倒也有一點交情,去找她敘敘舊也是好的。”
鄭旦舒了一口氣,如果只是祭酒隨口一句話,她並不清楚顏羨古會不會對自己這個突然插班的弟子上心,有這層淵源在,以後顯然要省心許多。
楚初顏原本想和祖安離去過二人世界,不過桑家哪裡放人,非留著他們在家晚宴表示感謝。
兩人推辭不過,便留在桑家,回家時天色已晚。
“阿祖,桑小姐身體是有什麼不適麼?”楚初顏回想起席間桑倩數次離席,似乎還有些嘔吐症狀,忍不住笑道,“如果不是她還沒嫁人,我還以為她有身孕了呢。”
祖安頓時瀑布汗,這讓他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吧?
那這幾天兩人好不容易培養出的那種和諧溫馨的氣氛豈不是瞬間修羅場。
“也許是前段時間桑弘出事,她擔驚受怕病了吧。”含糊不清回答後,祖安便轉移話題。
幸好楚初顏也沒有多想,兩人洗漱完畢後,很快便來到了喜聞樂見的環節。
楚初顏有些羞赧,雖然兩人已經成過親,但早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後來感情到了後卻是聚少離多,說起來兩人親熱的時候不是在治傷,就是在治傷的路上,反而沒有怎麼正兒八經地過夫妻生活。
前幾天兩人坐在陽臺賞月聊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但今天顯然是躲不過去了。
她猶如少女一般默默地裹著被子縮到了牆角,一顆心確實砰砰直跳。
看到她那害羞的樣子,祖安頓時啞然失笑,三下五除二便鑽到了被窩之中。
“別鬧,癢~”楚初顏聲音不復平日裡的清冷,多了一絲人間的煙火氣。
祖安並沒有回答,他此刻的嘴空不下來做其他事。
太陽高照,冰山初融。
隨著一聲彷彿來自雲端的仙-吟,兩人徹底恢復了當年知根知底的熟悉。
“你還是這麼溫暖~”祖安忍不住感慨道。
楚初顏羞得不能自已,嬌嗔著打了身上的男人一下,然後找來了狂風驟雨。
……
接下來幾天,京城局勢有了新的變化,本來齊王已經被朝堂下了通牒,要回封地就國了,誰知道臨行那天他忽然生病了。
以他的修為,自然沒人信他會風寒感冒之類的,但很快有訊息傳來,似乎是他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導致有走火入魔的風險,好幾次都莫名其妙暈倒。
所以目前看是走不成了,此事也只能暫時擱置,當然齊王再也不能出現在朝堂上,他們這一派勢力聲勢再也不如以前,所有人都看得出分崩離析在即。
這天祖安被皇帝招進了皇宮,趙昊直接開門見山:“朕需要你出京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