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租客當然不止是這麼簡單的,除了這些之外還得找到一個正常人。
這個正常人的要求看著好像很簡單,實則是一點兒也不簡單。
趙瑞民覺得他還得修煉出看透人心的本事來,因為有的人看著是挺好的,但是幹出來的事兒是一點兒也不簡單。
正常人租房子時想的是,租住的是別人的房子可得給人家保護好,別讓人家到最後後悔租給他了,但是有的人想的是反正是別人的房子不心疼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到時候他一走誰還能奈他何。
這算是最難的,其他的條件還有範圍可循,這個就只能靠運氣和他的眼力見兒了,趙瑞民對於他自己的眼力見兒也沒那麼自信,於是只能在其他方面做足了功夫。
比如說這時候的人租房子很少有人籤合同。但是趙瑞民就要求一定要籤,上頭的很多條約都是他自己定的。
當然也不會太過分,要求就是比如每半年的時候他要過來檢查一遍這邊屋子的使用情況,如果有被惡意損壞的地方要求賠償。
不隨便對房子進行改造,在院子裡私自進行加蓋等等,總之是他能想到的都加進去了。
所以他這租客找的沒那麼容易,要在滿足他的這些要求的前提下還得能租的起他小妹這一整棟房子。
這一整棟房子租出去的價格可不怎麼便宜,即使是趙瑞民壓過之後的價格同樣的不怎麼便宜。
這租的起這麼大房子的人,必然是不怎麼缺錢的人,人家自然是更願意去買房子而不是租房子的。
更不要說趙瑞民還有那麼多的問題,有很多人都還沒過來看看房子,一聽說趙瑞民要籤合同,合同上頭還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壓根兒就不耐煩往下聽了。
人家會覺得你是不是騙子啊,還要籤合同,是不是打算在合同上設定一些漏洞,然後訛他一筆。
趙瑞民經常被無語的無話可說。
趙瑞民經常花時間在外頭,他的老師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有次知道了緣由,就說會幫他留意。
趙瑞民原本只當句客氣話,他自己繼續留意著,就在趙瑞民懷疑人生,打算把小樓分一間一間租出去的時候,他的老師給他介紹了一個人。
這人是京市人,沒打算在海市長待的,京市人自然更樂意長久待在京市,壓根兒沒打算在海市買房子,沒必要,畢竟買了房子到時候回去還得處理,他們在京市又不是沒家,親人朋友都在那邊,他可沒打算定居在海市。
但是不買房子吧,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少說也得在海市待個一年半載的,他又是拖家帶口過來的,家裡四個人,大一點兒的姑娘就不說了,起碼是能自理的,小一點兒的兒子才剛剛滿月,離不得人,妻子一起過來,他下班兒之後還能幫著搭把手,不然就只能妻子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那可是忙不過來。
最重要的一點兒,孤兒寡母的他不放心他們在京市那邊,他們家也沒有能幫襯到的老人,老人都年紀不小了,他們不能盡孝就算了還讓他們幫著帶孩子,這可不行的。
其實按理是不應該這趟工作調動是不應該安排他來的,畢竟他們家的情況領導們最是清楚了,但是這個專案卻又是沒他不行,所以只能是他來了,還在領導答應他這個專案結束就調他回去,到時候可能還能升一級,所以他才拖家帶口的過來了。
他們是一家四口,人也不多,妻子自來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也就是嫁給他的這些年才漸漸學會了洗手做羹湯,現在又陪著他背井離鄉,手邊還要帶著兩個孩子。
他總是不想再委屈她,他們家其實是不缺錢的,不管是她家還是他家,從前都是有錢的,也就是那十年的時候,日子過的艱難了些,前兩年家裡的四合院兒還有還有父母的工資都給補回來了,所以手頭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