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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朱祁鈺看了下其他人,發現沒有人反對,便道:“那便依王卿所言,年後給朕一個章程。”
“臣,遵命。”
王直躬身應道。
“可還有事?”
朱祁鈺開口問道。
“陛下,京城至西山鐵路僅剩幾里之地,年後便可完工,是否開始計劃下一條鐵路規劃?”
周忱發聲,引來旁人的驚訝。
這位準備退休的大臣,按理說不會太參與未來的規劃。
“可以,在運營西山鐵路交通同時,開展京城與天津鐵路勘探。”
朱祁鈺看了周忱一眼,道:“周卿可有人選來主持該項規劃?”
周忱再躬身,道:“臣薦侍郎趙榮,有參與經驗,對於往後鐵路規劃能夠提供更為專業建議。”
而朱祁鈺沒有馬上回復周忱,而是用手指敲擊著扶手。
這明顯是在幫人鋪路,那趙榮對京西鐵路確實是盡心盡力,和蒯祥差不多,都是有能力的人,不過專業性的話,蒯祥更多些。
思索了片刻,朱祁鈺才開口,對著周忱說道:“準,便命趙榮為京津鐵路規劃總工程師,負責京津鐵路勘察設計工作。”
先不管趙榮是誰的人,若是有能力,那就先上,就和徐珵一樣,朱祁鈺並不會對自己手裡的人帶有什麼偏見,特別是技術型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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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忱拜下,道:“臣,遵命。”
聖人的答應,就代表著聖人並沒有干預下一任工部尚書人選的想法,那麼這位置的流程就是老規則了。
周忱作為老尚書,自然可以向吏部推薦,並且這分量或許還會比考績高一些。
“若是無其他事議,今日便到此為止。”
文華殿安靜了下來,朱祁鈺稍微等了一會兒,淡淡道:“都退下吧。”
“恭送陛下。”
下首群臣躬身齊聲,而朱祁鈺也站起來往側殿走去。
文華殿和文淵閣隔了兩道牆和一座橋,而聖人小朝會後就沒事了,但部分閣臣還要回文淵閣當值。
王直走在前面,而周忱則是跟在其身後,過了橋,王直放慢了腳步,側頭看向周忱,道:“周尚書很看好那趙侍郎?”
“也談不上看好,不過是一個能做事之人,資歷也夠了,總要露露臉。”
周忱雙手揣在袖中,迎著冷風笑道:“各部都有變,唯有工部似乎一如既往,某老了,希望新人能帶來些變化。”
這話說的,王直都有點想要乞骸骨了,旋即也笑道:“確實如此,不過周尚書如此直白,就不怕陛下不喜那趙侍郎?”
“某信陛下。”
周忱毫不在意王直如此直接了當的點出方才的魯莽。
作為尚書直接提點或推薦另一個人,那就會在聖人心中為那個被推薦之人打上標籤,而朝中也是如此產生派系。
人走名還在,那並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事情,就算周忱沒有這類想法,但皇帝總是不要你覺得,而是要皇帝覺得。
王直被周忱發言給鎮住了一瞬間,隨後若有所思點頭,道:“某又犯了多慮的毛病,這不好,某之錯。”
時代的浪濤在翻湧,並不會因為位高權重而能老神在在,相反,因為位高權重,對於大體的改變更加清晰,甚至能夠預見改變後的世界。
這也是為什麼有人說世界是那些統治者所創造的世界。
平凡的人所能影響的十分有限,但是站在最頂層的人,透過制定規則,從而影響一個地區,一個國家,從而塑造出一個世界。
兩人之後就沒有再對話,直接穿過高牆下的門,向著文淵閣走去。
京城城中的河面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