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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些都是小事兒,交給我就成。正事兒在戲臺子的畫樣上頭,不如讓我給你掌掌眼?”蕭煜繞到廖秋離身後,左手撐在桌面上,右手從廖秋離手裡拈起一幅畫樣子,整個人幾乎貼在廖秋離背上,不動聲色,居高臨下地做了一個包圍圈,說話帶出的風吹到廖秋離右耳根上,血慢慢集到那兒,右耳根讓那似有若無的風吹紅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人怎麼動了口還要動手的?

“……前院種的葡萄,有點兒酸,吃不吃?”

廖秋離越來越怕和蕭煜四目相對,一旦對上了,難免要吃一記綿綿蜜蜜的纏綿,甜得他一凜,雙目落荒而逃,言語趕緊接上,內容仍是吃吃吃。

“吃。”

蕭煜雙唇把“吃”字抿了一口,聽的人頓時了悟說的人興味不在吃上。

“……要吃就坐到一旁好好吃,別擾我。”被調戲得忍無可忍的人說話了,讓那位動了口還要動手的選一個:要麼坐一邊安安分分吃你的葡萄,要麼站一旁好好說話。

“我吃我的,你瞧你的,兩不妨礙。”我就不挪窩!看你能把我怎麼地!

“那我先出去一會兒,爹說了有事要和我說……”

剛說到這兒,蕭煜含住了廖秋離的耳珠,後者想也不想即刻彈起身,原本尚有缺口的包圍圈迅捷合攏,他動彈不得了。

“別動!”這倆字幾乎是從後槽牙裡磨出來的。終於愛得有點發恨了——你我不是都已經成了親結了發同了床共了枕了麼?!還這麼抹不開做什麼?!

“真有事兒,別鬧!”廖秋離認真掙扎,一心一意要蕭煜撒手。在他看來,夜裡的事就該夜裡做,白日的事就該白日做,不能沒日沒夜地混來。蕭煜想的是本就兩廂情願了,又是關著門在自己房內,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裡甜蜜也不算什麼,遂也放膽糾纏。

還有另一個因由——葡萄。蕭將軍從春宮冊子裡得了啟發,葡萄不單可以用來吃,還可以用來乾點別的……

第46章 鬧彆扭了

起初他以為廖秋離是欲拒還迎,或者是不慣白日做夜裡的事,需要他使點兒蠻力去成就一次“魚水合歡”,他就自以為是的用了蠻力,葡萄也用了,一盤紫黑的葡萄在兩副軀體之間被碾得迸裂開來,漿汁在肌膚上爬行,舌尖追過去,成全了他從春宮冊子扁平的描畫到心愛之人身上的色味俱全。他滿面潮紅,心愛之人亦是滿面潮紅,都忙著平復亂掉了的呼吸。

好半晌,廖秋離忽然沙著喉嚨說了一句,“我之於你……就只能是這樣用途麼?……”

蕭煜聞言一驚,慌忙翻起身,把背對著他的人輕輕掰過來,“這是什麼話?!我對你的心若是計算年月,到今日少說也有十來年了,也就是近來才準了一二分利息……我又沒過別人……一時間解了禁,難免、難免有些貪……”

“……你知道麼,我總覺得我們就好比一碗水,新鮮也就是新鮮那一碗水的量,喝一口少一口,你一氣兒喝完了,可能也就厭棄了……”

一篇話還沒聽完,蕭煜就急著掏心挖肺了,“怎麼會呢?當年和你說過的吧,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就要捧在手心,看進眼裡,存進心尖,難不成你都當做孩子隨口說的淘氣話麼?!他人如何我不好說,我這兒,認定了,到死那天都不改!”

“別人的新鮮都是一樣的,你非說至死方休,憑什麼呢?”

憑什麼篤定至此?人情易變,不定幾時你就變了呢,這些新鮮還是慢慢消受的好。

“……你是說我貧嘴滑舌,光說不練麼?能把心掏出來讓你看一眼就好了,但我捨不得死,自從和你好了以後我就怕死了。給你句實話——只要對著你,饞是難免的,貪也戒不掉,你也別躲,話就是這麼個話,我就不是那號光說不練的人,日久見人心,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