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特道：&ldo;萊傑森……可以這麼說，他不是努力，但也經歷過一段對自己的質疑，以及對文明規則的仇恨。&rdo;

&ldo;這麼說吧，幻星人來自另一個宇宙，他們遵循一種原則，希望尋找在痛苦與仇恨中誕生的原人，打破所有的普世道德與價值觀。自私，自足，自由。光紀元前有一位哲人說過，上帝死了，超越者將成為新的主宰。諾蘭一直在找尋的，就是這個超越者。&rdo;

雷蒙說：&ldo;末人……末人指的就是我們這樣的人？我也聽過這個。&rdo;

歐泊茫然道：&ldo;聽誰說過？&rdo;

雷蒙道：&ldo;凱爾雷，他提到他曾經認為……科洛林會是建立起複製人和人類新秩序的人。&rdo;

&ldo;幸虧他沒有。&rdo;雷克特說：&ldo;在認識歐泊之後，我意識到諾蘭的真正信念，他想尋找一個毀滅一切，建立起新秩序的人。&rdo;

歐泊的指環微微震動，菲尼克斯的聲音響起，說：&ldo;雷克特，瓦格拉生命體的思想與行為不一定適合這個宇宙。&rdo;

&ldo;閣下，在這些年裡。&rdo;雷克特似乎對菲尼克斯的出言毫不驚訝，說：&ldo;我們都在找尋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歐泊或許能開啟新的局面。&rdo;

菲尼克斯答道：&ldo;但願如此，雷克特。&rdo;

雙方不再交談，雷克特說：&ldo;雷蒙，你願意陪我打一盤原子撞球麼？&rdo;

雷蒙欣然道：&ldo;當然，老師。&rdo;

雷克特召來侍應，在桌上開啟微型球場，嘩一聲五彩繽紛的模擬原子四散，兩人各自戴上單片鏡，開局。

歐泊看了一會，有點困了，便枕在雷蒙的大腿上睡覺。

&ldo;面對敵人高超的技藝，層出不窮的後手時，你只需要做一件事。&rdo;雷克特說：&ldo;遵循你內心最深處的指引。&rdo;

&ldo;無論對方是誰麼？&rdo;雷蒙說。

雷克特緩緩點頭，計分板上的數字不斷上翻，他沉聲道：&ldo;不管面前有多少迷惑你的表象，都必須堅持自己最初的出發點，啟動第一顆撞子時，就決定了整個賽局的命運。&rdo;

雷蒙說：&ldo;但我猜不到敵人的想法，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rdo;

&ldo;在賽場內看不到全域性很正常。&rdo;雷克特一拉操縱杆，說：&ldo;隨時跳出來，不要讓自己成為局內的一部分……&rdo;

歐泊睡醒時天已經亮了。

清晨的國王碼頭籠罩著朝陽的輝光，歐泊打了個呵欠起身，雷蒙與雷克特還在進行最後一場撞球。

雷克特：&ldo;所以別忘記你的初衷。給自己信念，你才不會迷失自己。&rdo;

&ldo;謝謝你，老師。&rdo;雷蒙關上了原子撞球機，起身去結帳。

歐泊看著雷克特，懷疑他已經猜到了許多事，只是沒有當著雷蒙的面說。

他們回到大宇航協會，雷克特一夜未睡，卻很精神，早飯後查閱了許多資料，說：&ldo;這裡有一個委託，雷蒙你可以接下，是關於保護烈星的歷史顧問。&rdo;

&ldo;安塔夫人？&rdo;歐泊精神一振，問道。

雷蒙點選接取，說：&ldo;保護蕾菲娜不受內戰波及，如果可能的話，請她到金耀星生活一段時間，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