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規則充斥天地，四周皆是灰濛濛的雲霧。

張若塵和千骨女帝距離戰鬥的核心區域並不遙遠，幸好他們二人皆有神器護體，這才成功脫身退走，沒有步雷素靈的後塵。

一直退到百萬裡外，依舊沒有停下。

太可怕了，那是天地間最絕頂存在的交鋒，一道力量餘波，就能打穿時空。

“轟隆隆！”

神戰的核心區域，雷電閃爍，像一條條雷電神龍在蜿蜒起舞，光芒足以刺瞎大聖的眼睛，比恆星都明亮千倍、萬倍。

退到千萬裡外，虛空中的死亡規則和雷電，依舊如同溪流般，源源不斷向中心匯聚過去。

鳳天和雷祖的神魂太強大，可以調動無盡遙遠之外的天地規則，是真正的主神，甚至，可能是主宰。

若在黑暗大三角星域的外面，他們爆發出來的神力會更加強橫。

張若塵真切感知到鳳天的可怕，體內冒寒氣。

之前她一直困在木靈希體內，加之是木靈希的模樣，張若塵雖知她是“死亡神尊”，“二十諸天之一”，修為通天，但卻沒有太直觀的感受，敬畏之心不強。

今日，親眼看見精神力八十四階的雷素靈，被彈指間抹殺，就連雷祖都救不了，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有多麼放肆，這才明白為何驕傲如外公都要在她面前單膝下跪。

張若塵回想以前種種，頓時，覺得自己太狂了，傲得沒邊了，居然敢與她討價還價，居然敢不理睬她，甚至還抱過……

不敢想下去。

越想越佩服自己以前的膽量和魄力。

張若塵和千骨女帝停了下來，發現那一祖一天在虛無世界中急行，向黑暗大三角星域的深處移動。

張若塵環顧四周，道：“好濃烈的死亡規則和死亡之氣，雷祖應該不是鳳天的對手，所以才退向黑暗大三角星域深處。”

虛空中的死亡力量，完全蓋過雷電。

顯然雷祖的修為，與鳳天有著不小的差距，沒有達到不滅無量。

“她是因你而來？”千骨女帝道。

張若塵眼神凝重，道：“是的。”

“這下麻煩大了，劍界存在的秘密，將徹底暴露。”千骨女帝道。

張若塵道：“這個秘密，本來就很難隱藏，各方大人物早有猜疑，只要劍界的具體位置沒暴露，也就沒那麼糟。”

張若塵腳踩神靈步，跨越空間，潛返回去。

千骨女帝很好奇，不知道張若塵這是要去做什麼，莫非是要去追鳳天和雷祖？

很快她看見了，張若塵從那片神力混亂的虛無世界中，抓出一杆黑色金屬神杖。

是雷素靈死後留下！

黑水神杖。

千骨女帝輕輕搖頭，難怪他身上寶物那麼多，這是為了寶物什麼險都敢冒。別的神靈，誰敢這麼不要命？

“鳳彩翼，原來你已經踏入不滅無量，難怪如此囂張霸道。但，你有不少神魂和神力都留在星空防線鎮壓卞莊，繼續鬥下去，你未必討得了好！”

雷祖的聲音浩浩蕩蕩，與雷電一起，從遠處傳來。

這些雷電跨越遙遠距離，又被虛無世界削弱，張若塵足以抵擋。

強大到雷祖這個地步，宇宙中的大事，可以跨越時空，一念洞察。即便站在星河盡頭，也能看見星河另一頭的神戰。

立身方寸間，看盡紅塵萬丈，時代變遷。

“你有如此自信，為何還要逃？”

……

“雷萬絕，本天殺你，何須使用全力？”

……

鳳天的一道道聲音，十分冷冽。

一道灰色的命運之門，在張若塵視野盡頭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