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沒有料到他敢回來。既來之，則安之。兩條路，任他選！”

“老爺的路，全是死路！”胡千拍馬屁道。

“噓——縣長凱旋，全城大喜，走！陪他耍耍！”黃四郎眯著眼睛。

胡千大驚：立即勸道：“老爺，您不能御駕親征！那可是條瘋狗！”

黃四郎橫聲道：“他敢回來，硬！我敢下去——”

“更硬！”胡千豎起大拇指。

“Right！備傘，備車，備戰！”

鵝城的街道上，空蕩蕩的，只偶爾有幾個光著屁股的小孩，穿街而過，一派肅穆。

張牧之騎著白馬，被手舉著萬民傘的眾兄弟擁護著，緩緩地進入了鵝城。

張牧之一行人，縱馬拐入鵝主街，立即換了一副場面。

只見街道上，人頭攢動，歡聲雀躍。百姓們高聲喊著：“你可回來了！”

聲音響徹雲霄。

接著，百姓們自動散到了街道的兩邊，為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路的盡頭，是鐵血十八星旗為背景，剿匪大會的高臺。

黃四郎站在高臺之上，帶著春風滿面的笑意，張開雙臂，快步地朝他迎了過來。

黃四郎躬身請他上高臺。

兩人站在高臺之上，猶如出城剿匪時那般，只是張牧之右邊的人，卻不見了。

【嗚嗚嗚……湯師爺……】

【同樣的景，同樣的人，只是身邊少了你……】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就在這一槍崩了他吧，替六子、夫人、老二、湯師爺報仇！】

【就是，這時候就別講什麼名正言順了，一槍崩了他！】

【崩了他，張牧之和麻匪兄弟們也跑不了，不可能為了復仇，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啊！】

……

張牧之看著他，眼中帶著哀傷，“湯師爺請你吃飯。”

“他人呢？”黃四郎微笑著明知故問。

張牧之沒有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原來你才是裝糊塗的高手！早說你就是張麻子，何至於此啊？”黃四郎頗為惋惜地說。

“鄙人張牧之，以訛傳訛被傳成了張麻子。可你派人冒充我，順手我把張麻子給殺了。”說著老四遞過來一個帶著麻匪面具的頭顱，正是假麻子的人頭。

黃四郎看了一眼張牧之手上的人頭，淡定地反問：“那就沒有張麻子了？”

“只有縣長馬邦德！”張牧之高舉著假麻子的人頭，大聲道。

【好好好，果然是真愛啊！你死了，我替你活下去！】

【張牧之和湯師爺真愛無疑了！】

【你死後，我就成了你~】

【樓上的你怎麼會發語音……】

……

“既是馬縣長，那就更好辦了。送上萬民傘！”

黃四郎伸手，胡千雙手舉著一把萬民傘走上高臺，交到他的手上，又轉身下去。

黃四郎躬身，雙手朝張牧之奉上萬民傘，他亦雙手接過，又同假麻子的人頭，一起遞給臺下的老四。

“公了，還是私了？”黃四郎溫和地笑問。

張牧之微笑反問：“公了怎麼說？私了又怎麼講？”

“公了，三天之後，官軍開到。剿殺你張麻子。”

“私了呢？”

“前五任縣長搜刮的大錢，一共八百萬兩，送給老弟，遠走高飛！”黃四郎抬起手臂向著鵝城外的方向。

“等不到官軍，錢的事，也不用你費心。咱們來個官了！”

“如何官了？”黃四郎看著他，意味深長地問。

“三天之內，縣長馬邦德法辦通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