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塗啊,與公主結婚的最大目的就是接任丞相祭司之位,祭司之位因為是世襲的,還有得商量,但丞相是一定要當的,不能讓楚家大權獨攬。”王后著急起來。
“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得罪祭司,使得平靜的絕谷頓生爭鬥。”我感嘆道。
“你以為這絕穀風平浪靜,其實哪一天不是暗潮洶湧,祭司和巴王一家,不是你死便是我忘。”王后恨恨地說,眼露殺機。
“沒有這麼兇險吧,我看祭司對巴國很忠心的。”我企圖說服王后,化解些他們之間的仇恨。而且,巴王一家的衰弱其實跟王后有很大的關係。
“皮君你太天真了,如果任由楚家坐大,則你我不僅沒有話語權,甚至連性命都難保,尤其皮君你搶了公主,變成了楚家的死敵,更是難以全身而退。”王后著急地規勸我,其實她說得也有道理,這可真讓我難以抉擇了。
“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我無奈的自言自語。
“皮君放心,只要你堅決站在我們這一邊,有巴王撐腰,那楚蓮生便奈何不了你。”王后擔心我動搖,繼續為我打氣,我這才知道大祭司的名字叫楚蓮生,一個很文雅的名字。
“而且我們這邊還有三個洞主和一個衛隊長,足可以和他們分庭抗禮了。”王后步步緊跟,將我栓牢。
“但願不要讓婚事變成鬧事就好。”我喘喘不安起來。
“你放心吧,我們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了,準備做你的新郎官吧。”王后見我心安,興高采烈起來……
沒有了罕寶,我便成了個半盲人。谷中的人雖已認識不少,但都不是合適交流的物件,這個時候才想起罕寶的可貴。又不願意天天膩在內宮,便索性回到黑暗的賓室,繼續修煉內功和獨創武藝。
我已在黑暗中度過了好幾天,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著什麼事。數數洞壁上的刻痕,已有五十多道,不知不覺近兩個月的時間快過去了,我現在真的很想家。想念父母姐妹同事朋友們,還有唐婉麗,她也想我嗎?我腦中唐婉麗的形象已快模糊了,一會兒變成麗雅,一會兒變成依嘎,常常覺得精神恍惚,腦中像是有蟲蟻在爬,蠶食著自己的神經。
內功的修煉也遇到了麻煩,總是有兩股氣流在身體內碰撞,彼此爭鬥,不相上下。有時會覺得血液翻滾,身體發癢,甚至像瘋狗似的想咬人。
糟糕,我覺得可能是自己的修煉方式出了問題,離走火入魔不遠了。
忽然想到王后的父親藥師,便找到龍格一起去拜望他。
藥師家還有一個兒子,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的,但眼神卻很特別,與年齡有些不相稱,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見龍格和我,連忙施禮,引入洞室內。
藥師為我診斷了脈象,沉默片刻,開了兩劑藥方,讓兒子搭配好了包給我,吩咐了用法和劑量,我從藥師的臉上看到一種神秘的眼神。
服了藥師的藥劑,身體狀態頓時好了不少,便繼續練功。除此之外,就是專研我的一項重要發明,繪製圖紙。
我已經可以自由的使用火把,儘管有通風裝置,但火把在洞穴內燃燒太久的話還是會使氧氣稀薄,必須隔斷時間到外面去透透氣。
其間公主來過兩次,我們就在賓室內過夜,我不想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我依然放心不下罕寶,決定到他家去一趟,也順便拜訪下祭司。
在月色的映照下,我已經可以不用火把自由的行走了。
一個人行走在絕谷的夜空中,頭頂是一線暗藍色的天空,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星星,真的有時光穿越的感覺。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聲,也沒有鳥鳴,只有潺潺的流水聲,令人浮想聯翩。
眼看與公主的婚期日漸臨近,我內心越來越掙扎:我的選擇正確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