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口同聲的回答,讓柳含山微微一愣,緩緩開口:「如此默契,這還不好?」
殷懷玉不語,宋昱深吸了一口氣,趁熱打鐵,拿出自己的畫,「太子殿下,之前我其實不是故意不見你的,只是身體實在抱恙,見了風就頭暈。我不想傳御醫,是擔心皇嬸會為了我費心。擾了太子的興致是我不對,所以……我特地作了一副畫給你賠禮,希望你能原諒我。」
說完這一大段情真意切的話,宋昱自己都快要感動了,心底也不由得嘆氣,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舔著臉來求這人啊……唉,他越來越沒尊嚴和原則了。
柳含山也將他們的對話收入耳中,眼底的神色變幻莫測,當那副畫紙開啟,他才流露出幾分驚艷,用禮貌的笑意將方才的揣測之意掩蓋起來,「原來郡主還是一位才女,這畫法奇特,人物栩栩如生,躍然紙上,我還真以為紙上的懷玉在與我對視了。」
「過獎了。」宋昱點點頭,但我是才子。
其實聽他說自己是抱恙,又是為了體恤他的母后時,殷懷玉已然消了氣,但是這幅畫一出時,他忍不住親手捧著這幅畫端詳,眉頭皺了又松。這畫法真是奇怪,筆觸卻如此細膩,連人的肌膚紋理都能繪製出來似的,特別是這雙眼睛,連流光都能呈現出來……這真的是宋雨筠能畫出來的?
宋昱像是在等著審判結果的考生,等待已久,還以為他要來一句經典傲嬌臺詞——「也不怎麼樣嘛。」但是他卻難得朝他露出了好臉色,「你將本太子畫的很像,我很喜歡。」淺淺的笑意柔和了他的冷峻,看起來,溫柔而耀眼。
宋昱舒了一口氣,既然任務也完成了,他也沒理由待在這了,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柳含山若有若無掃過來的眼神實在讓他渾身發毛。
「你們聊得愉快,我的頭又疼了,得回去躺著歇息了。」宋昱扶額,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殷懷玉不禁蹙眉,握住她的一隻肩頭,「沒事吧?」平時不是活蹦亂跳的嗎?怎麼忽然就這麼虛弱了?
「沒事沒事,我只是有些乏了,別讓我饒了你們的興致啊。」宋昱走了之後,柳含山才收斂起笑容,直接發問:「雖然我是沒見過平樂郡主,可我也有所耳聞,怎麼今日一見,和我聽說的不大像呢?而且,你不是寫信給我說過她曾經惹毛過你嗎?怎麼你現在和她關係不錯?宴會還請她來?」
雖然猜想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不是尋常千金,但是柳含山也沒想到,這就是平樂郡主。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本太子那是大人有大量。請她來不過是為了讓她見見世面罷了,她進宮以來,日日窩在那小小的邀月軒裡過苦日子,連侍候的奴婢都幾個,傳出去怕不是以為我們虐待她呢。」
殷懷玉手中握著小巧的酒杯,忽然又鎖起眉來,該不會就是因為窩在那個小地方,才變得如此虛弱的吧?
柳含山笑而不語,雖然殷懷玉極力否認自己和他的關係,但是一向高傲的男子,竟然注意的到宋雨筠的生活日常以及身邊有多少個奴婢侍候,可見是對他上了心的。
其實不只是他,就連現在,自己也對那個「宋雨筠」充滿了疑問,導致他心神不寧,在這場宴會上坐立難安……宋昱,你去哪了呢?為何,平樂郡主會如你長得如此相像?
扯出藉口,柳含山暫時離席,憑藉著頂尖追蹤的功夫與輕功,順利在回邀月軒的路上發現了宋昱的身影,不費吹灰之力將之控制。
「啊!」宋昱尖叫一聲,只覺得自己身後一涼,隨即一個身影閃了出來,瞬間就將他帶到了隱秘的角落之中,甚至將他用壁咚的方式,困在了方寸之地,渾身也被強大的氣勢壓製得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宋昱是你的誰?」兩人長相如此相像,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也必然有著密切的關係。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