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杯酒下肚,心都被酒意燻熱了,殷懷玉的面頰上泛紅,一杯接一杯地喝,還全要宋昱親自給他倒。
「你不會喝醉了吧?」可這酒度數應該也不高,真能喝醉嗎?
殷懷玉盯著他,道:「是醉了。」為了證明自己的醉,男人忽然握住他倒酒的手,拽入了自己的懷裡,改為讓他親手餵自己喝。
「你怎麼還發這種酒瘋?你放開,自己喝。」宋昱也被他吐息的炙熱酒氣燻紅了臉,酒杯沒拿穩,往胸口灑了一灘的酒液,殷懷玉眸色一暗,攬著他的腰肢讓他不得動彈,俯首要去舔那落在鎖骨上的酒液。
宋昱一驚,語無倫次:「喂,你別——殷懷玉!你怎麼醉成酒鬼了,要喝酒倒杯裡啊!」雖說自己不是女人,就算被抱了也沒有被佔便宜的說法,但是殷懷玉的動作還是讓他的心臟跳出了嗓子眼。
見他一個勁勸說自己起來,殷懷玉抬頭,扣住他腦袋咬了一口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唇,兩人都同時一僵,可殷懷玉卻一不做二不休,沒停下來,反而又吮吸了幾下才鬆口。
宋昱是徹底愣住了,扯著袖子擦嘴,臉色通紅,殷懷玉卻徹底趴在了桌上,像是醉了過去。他鬆了一口氣,拍了拍緋紅的臉頰,想要當做沒發生過一樣,也不打算怪罪他了。
但是在他看不見的桌邊,殷懷玉卻睜開了眼睛,方才的醉意變得清明,為自己的衝動而懊悔了一瞬卻又立即彎起嘴角。
直男·宋昱為此心神不寧了兩三天,想要找個人傾訴,可古代這身邊的人都無法開口,他也就只能對宋婉婉說:「姐,人喝醉酒之後會不會亂親人啊?」
宋婉婉點頭:「會啊,很多人酒後都會性情大變,做出一些大膽的行為的。」
宋昱心裡那點疙瘩消了些,「我有個朋友,也是男的,但是就是被另一個喝醉了的男人親了,心裡覺得怪彆扭的。」
宋婉婉撲哧一笑,剛想揶揄他是不是無中生友,可知道自家弟弟是宅男,哪裡有機會被男人親,也就認真分析起來:「這親親又不是什麼大事,況且就算是真有點什麼事,也不至於彆扭吧,難道他歧視同性戀?」
「倒也不是……但是他自己不能接受。」就像是林展風向他告白時,他心中一丁點可能都沒想過。
「那男的親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感受?覺得很噁心嗎?如果一點都接受不了,那為了心底好受,還是少和對方接觸唄。」
「也不是噁心,就只是有點兒驚訝。」
「不噁心啊?那是不是你那朋友也喜歡那男的?」
「怎麼會——」宋昱不可置信,腦子裡全部都是殷懷玉湊近的模樣,那雙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彷彿當日那股炙熱的酒香還在鼻間。
宋婉婉對弟弟的反應不明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說了,是喝醉了酒嘛,人家都不記得了,你那朋友怎麼惦記也無濟於事,要不是喜歡人家就當沒這麼一回事唄。」
宋昱點點頭,被這個說法勸服,還好殷懷玉也好像忘了一樣,酒醒之後隻字未提。
自從知道宋昱就是玉頌的真正主人之後,殷懷玉是有意讓他把鋪子關了或者轉讓的,他的想法還是太古板,只認為堂堂郡主,怎麼能像個生意人一樣勞累,就算是讀書也比行商好的。
宋昱十萬個不情願地嘟囔:「這就是我為何之前一直不願告訴你的原因。」
其實柳含山或者林展風,都早就對他的情況有了解了,但是唯獨殷懷玉,他總是瞞著他出宮,遲遲才讓他知道自己另外的身份。
這就是因為他知曉殷懷玉必然又會對他多加管束,拿墨守成規的身份條例當他的約束,哪怕這些的出發點是好的。
這太子爺身處高位太久,總是從自己俯視的角度來看待人和物,也就不免帶著強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