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分店開了,不僅是拓展了玉頌的產業,還是接濟了各種貧苦之人,一舉兩得,這也讓宋昱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殷懷玉所作所為表面上看來是在熱情相助他的事業,同樣也是看出了他對其傾注的心思,借著這個機會,在他周圍佈下了自己的人,想要了解他全部的生活與喜好,而不會再發生之前那種自己被蒙在鼓裡,對他一無所知的事情。
同時,宋昱身邊原先的兩個貼身婢女,以及阮大姐,也和他熟稔了起來。
見殷懷玉頻頻出現,插手於玉頌的生意,還不清楚他真正身份的阮大姐不免發問:「這位爺,您不會也是合夥人之一吧?」
「什麼合夥人?」殷懷玉也不介意和她交談,只要是有關那人的事情,他都有興致。
「就像是林展風少東家那樣啊,之前他也天天來咱們家鋪子裡。」
「我不是合夥人,我是——」殷懷玉頓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除了朋友這樣平庸的身份之外,竟然說不出別的詞,略以皺眉,苦澀道:「我是她的朋友,不是那種普通的生意夥伴。」
「那少東家也不普通,他啊,追咱們主子的事情可是一整條汝芳巷的人都知道的呢,不少人都開玩笑地叫起少夫人來了。」
這句無心失言瞬間讓殷懷玉的心情跌落到低谷,臉色也陰沉得能滴水,阮大姐意識到事情不妙,手足無措,「這位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該死,是我不該嚼舌根說主子的事。」
「不關你的事。」殷懷玉甩下幾錠紋銀,價值不小,「她的事,多說給我說些。」
如果說剛才還是閒聊的範疇,現在他要收買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阮大姐雖然心動,但是卻也沒動搖,畢竟都是靠著主子的慷慨他們家才能過上溫飽富裕的生活,再惦記這些好處就是貪婪了。
殷懷玉挑眉:「你倒是忠心。」
阮大姐咬咬牙,「恕我不能從命,這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
「收著吧,賞你的。」有靠譜的人願意給那宋雨筠效命,他也算是放心了。太子爺要在坊間打聽訊息,不過是輕而易舉,之前不過是他沒有這個意願罷了。
掌握了十足的訊息,確定阮大姐那番話不是胡言亂語之後,殷懷玉差些把手裡的酒杯都要捏碎了,心想那個蠢貨一副呆子樣怎麼也這麼能沾花惹草。
但腦中隨即浮現出那人靈動的雙眼與淺淺酒窩盛著的笑意,又隨即覺得自己看中的璞玉,也被別人看到了光彩。
那人這般的好,連自己那顆堅如磐石的心也被撼動了,那別人呢?自然也是會的。
可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狹隘與自私卻強烈地排斥著,不想讓別人分享她的笑容,不想讓她再對所有人都好——這個想法日益強烈,導致他滿溢的情緒再也難以被他的面具掩蓋,就連遲鈍的宋昱,也發現了他的反應對於普通朋友來說是過激的。
對上殷懷玉帶著質問的眼神,宋昱掙脫了那隻被他拽疼的腕子,低聲解釋,心裡卻怪不是滋味:「我已經拒絕他了,他也明白了,沒有再找過我。」
一五一十地把兩人無意中相識的過程告訴了這人,被攥住的手腕才鬆了力道。
「你少出去沾花惹草的。」殷懷玉的這句警告算是了結了,但也不免帶著一絲幽怨,若不是探子的確說他們見面不多,最近更是一面未碰,他是不可能罷休的。
「我沒有沾花惹草啊,每次出宮都忙著玉頌的事情,那林展風只是偶然遇到的罷了。」
兩人的友情在意料之內,可林展風對他萌發的不該有的情意,則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宋昱也能說的坦蕩、無辜。
殷懷玉輕笑了一聲,盯著他,用指腹揉了揉他的耳垂,親暱的動作顯得有怪異的情緒,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