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餘羈轉頭看向陳平。
陳平一臉茫然,如實道來:
“將軍,自從開戰以來,已經有不少士兵出現這種狀況了……我們,也找不出原因……”
餘羈的心中立刻湧起一絲不安,這些士兵的身體狀況如此糟糕,怎麼能夠上戰場殺敵?
他當機立斷吩咐道:
“立刻派軍醫檢查所有新兵的身體狀況!同時,立即加派人手尋找李二牛的下落……”
餘羈話音剛落,一名士兵匆匆跑來,“報告將軍!在城內發現了一具屍體……”
餘羈心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連忙說道:“走!去看看!”
幾人翻身上馬,飛快地朝遼城趕去。
他們到時,杏兒正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哭,嘴裡還“夫君”“夫君”的喊著。
餘羈下馬走向那具屍體,當他看清死者的面容時,臉色變得煞白,一旁的陳平顫聲道:
“將軍,這……這是李二牛……”
李二牛微笑著,他身上有多道鞭痕,甚至胸口有烙印,他面色鐵青,明顯已經死了有些日子了……
餘羈看了眼李二牛臉上詭異的笑容,又看向眼前泣不成聲的母子,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咬了咬牙,強忍著悲痛,轉身扶起杏兒道了聲“節哀……”。
見了餘羈,杏兒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她雙眸含淚,濃密纖長的羽睫輕顫,微微擰眉,眉宇間的痛苦盡顯,流露出幾分悽哀孤冷。
她丈夫死了,還孤身一人帶著一個兩三歲的兒子;在這亂世中,不知該如何生存下去……
如今,能幫她的唯有眼前之人!
“餘將軍,求您!求您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
她看著餘羈,歇斯底里的喊著:“民婦的丈夫不明不白地就死了!定是有人害他,而那人就藏在軍營裡!”
“民婦人微言輕,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
餘羈眉頭緊皺,問道:“你說是軍中之人害了你丈夫,那你可有何證據?”
“有!民婦有證據!”
杏兒慌張地看了眼周圍,隨後將餘羈拉到一旁,便從袖中掏出一塊青色的玉墜。
玉墜上還綁著一根紅布條,寫著“子涵”二字。
餘羈:“……”
這是……我家子涵?不過,這玉墜確實是軍中之物,類似於將士們的身份牌。
“這布條是……?”玉墜本來就有的?
杏兒聽到餘羈將問這布條,連忙解釋道:
“這是從我丈夫手裡拽出來的,我怕弄丟,便綁在這玉墜上了,應當都是那兇手的!”
“原來如此。”
餘羈接過玉墜,摩挲了下布條,隨後收了起來,才轉頭看向遠處的陳平。
“陳副將,將杏兒母子帶回軍營,好好安頓。”
說完,他便帶著幾個侍衛把李二牛抬走了,還是要讓仵作看看才行……
……
夜色漸濃,微風輕拂,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是大自然低語的聲音。
餘羈還沒睡,他在軍營裡看著今天仵作拿給他的資料。
李二牛身上傷痕累累,可致命傷卻不是這些傷口,而是中毒身亡。
更奇怪的是,他中的毒和今天那個暈倒的將士中的是同一種;軍醫說,這是金波旬花……
金波旬花,是戎國之物;這戎國,究竟與李二牛之死有何關係?
……
“你便是陸子涵?”餘羈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問到。
“是。”
陸子涵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