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池哲的眉皺的緊緊的,或許是心理因素,越聽他越覺得就是那件事,恨不得伸出對驢耳朵好伸過去聽清楚些。
“沒什麼可是的,結賬吧。”中年男人用紙巾擦乾淨了嘴角,端著茶杯,聲音溫和的對對面的人說著:“他們只是顧忌太多罷了。別人做這件事可能會惹上大麻煩,我做,最多不過是調離職位罷了。別忘了,你曾經的老大也是有背景的人呢。”
他的聲音裡帶上了調侃,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認真:“有背景,並不是為了炫耀和包庇做錯了事的人。有背景的人升得快,是因為他們能靠著自己的背景做些他人無法或是很難做到的事,這才是讓他們沿著父輩祖輩的路繼續走下去的初衷,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那麼……”
他沒有說下去,只輕輕的笑了一聲。
池哲的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藉著吃茶點的動作偷偷的觀察的那個中年男人。
溫和儒雅,眼角有著細細的皺紋,眼睛卻很是乾淨明亮的,清澈的不像是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樣子。
第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讓人認為是哪裡的老師。一生專研學術,不曾出過校園,不曾被社會的汙濁染黑的文人專家。
肩膀寬厚,身形並不高大,卻讓人有種沉穩如山之感。
看上去就很可靠認真的男人。
池哲給中年男人下了定位。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虛有其表了。
結了帳,兩個人轉身離開,池哲的頭對著窗戶,眼角的餘光卻跟著他們。
然後,他看到……
掛了電話往回走的池然居然在和那個中年男人打招呼?
那個中年男人帶著一臉看到喜愛的晚輩的欣慰和池然聊了會天?
所以……
池然認識他?
池哲灌下一口早就涼了的茶,不由在心裡感慨這世界還真是小。
要不……等會問問池然那個中年男人的事情?
他沒有看到池然和池毅遠分開相悖而行後,她微微對跟在池毅遠身後的小李微微點頭的樣子。
“他?”逛了一天,回到關崎住處的池然笑了笑,“不光我認識,其實他和你的關係也挺親近的。”
和我的關係也挺親近的?池哲想了想。在他堪稱過目不忘的記憶中沒有那張臉的存在;既然池然也認識那就不可能是他的同學的父母之類;母親是外公的獨女;如果他的設想沒錯,那個人應該是混政界的……
池哲的臉僵硬了,
“那是,”他問的小心翼翼,“爸爸那邊的親戚?”
“那是你大伯。”池然答得很爽快,“關崎也認識吧。”這樣問著,她說的卻是肯定句。
“嗯。”關崎悶悶的應了一聲,何止是認識,簡直是如雷貫耳才對。再過上那麼些年,這位可是出了名的青天啊。不過,現在的他也是認識的,關家和池家的關係向來不錯,他也被關楠帶著,往池家走過那麼一兩次。
“那,姐,”雖然對父親那邊的親戚有些好奇,但既然父親和池然知道了這麼些年都不曾提過,必然是有難言之處的。一個剛剛才見過面的親戚罷了,在池哲心中遠比不上家人的重量。所以,他乾脆跳過了這個,挑著自己感興趣的問,“你知道東江省有個姓劉的市長嗎?”
“劉長鳴?”池然回答的很平靜,“那可是個能人呢。”
她的語調淡淡的,分不清是真的誇獎還是諷刺。
“他做了什麼呀?今天我聽大伯談話的時候提起過他?”
“提起過他?”池然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只太快了些,連貼著她的池哲都不曾留意到,“大概是準備對他動手了吧,毅遠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