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們有能力和你有什麼關係?白痴。
“只要我透過姐姐最基本的考驗,然後當個乖乖的牽線娃娃,他們自然就會幫我安排好一切啊。”池哲的笑容天真而乾淨,似乎對自己能成為傀儡的事接受的真心實意。
望著他笑眯眯的模樣,何海旭忽然覺得有些冷,似乎又回憶了一邊望著池哲得知那三個混混的下場後的表現的感覺。
“你,你難道心甘情願的成為一個傀儡嗎?”
“為什麼不呢,他們明明比我有能力,不是嗎?” 池哲的表情顯然很困惑。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權力才是權力。”何海旭的聲音冷冷的,覺得好心提醒他的自己也是個蠢貨,“你就甘心讓人染指你的地盤,吃別人吐下的東西嗎?”
“可那不是我的地盤嗎?”池哲的表情依舊很疑惑,“吞下去吐出來,便髒了還是沒有損壞價值,不仍然是我的地盤嗎?”
何海旭快要抓狂了,“我說的是被他們,你父親、你姐姐消化過了。到時候你的下屬只聽他們的命令,把你架空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就連我也是因為池然,因為她代表的權勢才會留下來的嗎?
“他們又不是會真的讓我吃吐出來的東西。”池哲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為什麼要覺得難受?”他是真的覺得何海旭發狂的毫無道理。
“你就願意過上天天被人監視,想要什麼都給求人,明明握著權力卻沒人聽你命令的日子?”
池哲眨巴著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那又什麼問題?
何海旭皺著眉,面孔扭曲著,雙手死死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覺得自己要被這個腦回路異於常人的小混蛋氣出毛病來了,他再也不要和這傢伙說話了。
池哲蠢嗎?蠢,真蠢。可他是個純粹的傻子嗎?當然不是。
與其說是他傻,倒不如說是缺乏引導。
當一個孩子嘗試著接觸成人世界時,他下意識的動作是模仿,模仿父母的樣子,模仿老師的樣子,模仿書中的例子。
池哲缺乏的正是這麼一個引導人,只是現在沒有人意識到他的問題罷了。所以他有時蠢的簡直讓人想發笑,有時卻成熟的讓人咂舌。
他聽懂何海旭的話了嗎?當然聽懂了。
父親和姐姐,哪怕有如此親密的血緣關係也依舊是外人,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他的利益。依靠他們,成為傀儡,並不是好選擇。
的確如此,再親密的人也代替不了自己。
然而,他記得池然問他的第一個問題,他是為了什麼而從政的。
為了自己的*,為了自己的野心。
他的*和野心是什麼?不被人擺佈,不會因為身份被揭穿而被害。
他現在敵得過池毅清和池然嗎?當然不能,也不想。
那他能選擇的就是不被人擺佈。
是把自己完全當成池哲,借用池家的力量,還是欲語還休的邊靠著池家立足,邊暗地防備更能不被外人擺佈呢?
當然是前者。
在某些事上,池哲有著出人意料的敏銳。
池毅清曾給過自己的兒子一個評語:當他是貓的時候,他絕不去覬覦狐狸的口糧。當他是狐狸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吃獅子的食物。然而,只有真正親密的人才會察覺,在那恭敬嚴苛的行為下,他在一點點的蠶食,一點點的改變著,最後,當他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對手已經無力迴天了。
沒有能力而自作聰明的挑釁只會引來對手的警覺。
池哲,其實並不傻。
至於為什麼不明說,池哲眨巴著溼漉漉的大眼睛,看起來單純又無辜。
他被池毅清懷疑是自閉症,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