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鬢影。
酒會上最出色的人物非石玄朗莫屬,他戴著迷人笑容的面具,瀟灑惆儻、優雅感性地穿梭在客人之間,迷倒了無數餐宴上的賓客。
詩詩本來一直跟在他身邊與客人寒暄,但一不小心轉個身就與他分開了。
在人聲鼎沸的宴會中,詩詩的腦袋一直昏昏沌沌的,來高雄路上所發生的小插曲,驚人的威力仍在地體內餘波盪漾著。
被石玄朗勾誘出口的真心話,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她很煩惱,也很擔心石玄朗會因此更加認定她是個大花痴了。
唉,她居然有臉向奧斯頓國際飯店的總裁示愛,簡直是太自不量力,她何德何能,痴心妄想得到石玄朗的青睞?這種夢還是在小說裡隨便作作就算了。
心好累,口也好渴。
她打量著食物臺上的水晶酒杯,杯內的液體有金黃色和淡橙色兩種,她選了淡橙色的啜了一小口,在水果的酸甜味中帶著一絲絲酒的氣味,她覺得很好喝,默默地喝光了一杯,就在用目光找尋石玄朗的同時,她又繼續慢慢啜飲著第二杯。
石玄朗終於在人群中找到她,看見她手中拿著水晶酒杯,孩子氣地對他笑著,不禁蹙了蹙眉。
“你能喝雞尾酒嗎?”
“有柳橙汁、檸檬汁還有鳳梨的味道,很好喝呀!”她認真地又喝了一小口。
“那麼你有沒有喝到伏特加的味道呢?”他很懷疑她能不能喝酒,可不想在回臺北的路上還要照顧一個醉鬼。
“有哇,有點酒味,不過不大嗆鼻。”她笑嘻嘻的,雙頓泛著淡淡的玫瑰紅。
“伏特加是烈酒,後勁不小,別喝了。”他搶下她的杯子,幫她一口喝乾。
詩詩眨了眨眼睫,譁——這樣是不是和他間接接吻了,她“嗤”地一笑,雖然整晚都覺得有點頭昏,可是現在好象又更昏眩了一點。
“這裡人太多了,我的頭很昏,什麼時候可以走?”她攀住他的手臂,真慘,頭昏得好象連重心都不大穩了。
“趁你還沒有太醉以前馬上走,萬一你在這裡失態可就貽笑大方了。”石玄朗扶著她,傾身向身邊的高階主管打聲招呼,立刻帶著她離開宴會大廳。
“我醉了嗎?可是除了頭昏以外,我覺得思緒還很清楚啊!”她偏著頭看他,直勾勾地盯著地的瞼傻笑。
“還好你沒有太醉,否則就麻煩了。”他推開大門,扶著她的手肘走出去。
“原來喝醉是這種感覺,頭重腳輕的,很好玩——”她臉上的笑容停住,剎那間突然綻開一朵更燦攔的笑顏,驚喜地又叫又跳著。“我聞到了,有海的味道,這裡有海的味道!”
石玄朗呆了呆,他根本什麼味道也沒有聞到,不禁佩服起她嗅覺的靈敏。
“海在那邊,陪我去!”她挽著他的手臂,硬拉著他走。
“天這麼黑了,去海邊能幹什麼?”他輕輕摟住她的纖腰,情緒被歡悅的她帶得漸漸高昂起來。
“你不敢下海游泳,去聽海的聲音也可以呀!”她的瞳眸在黑夜中熠熠閃亮。
石玄朗被她純真清澈的杏眸和纖美燦笑的臉龐眩惑了,這一刻,他第一次覺得詩詩美若天人。
隱隱約約,他真的聽見了優美的波濤聲。
兩人在黑夜中踏上了沙灘,大海就在眼前呼嘯著。
“哇——”詩詩大聲歡呼著,兩隻腳把鞋子一甩,興奮得往大海方向衝去。
“詩詩,回來,太危險了!”他追上去攔住她,扳正她的身子,她那雙燦亮的明眸,挑起他心中對她的異樣情愫。
在淡淡的月光下,她緩緩抬起雙手輕撫著他的臉,笑意泛進水靈靈的黑瞳,是薄醉、月光或是黑夜的掩護,她大膽地、毫不修飾地說出了、心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