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時高興地模樣讓水湄十分感觸,後來,水原村有些村民去鎮上因為認識幾個字去接活時發現容易多了,他們對水湄更加感激。畢竟這個時代還是文風極盛的時代,可是識字的人十成中只佔了一成,而且大多是那些地主階級。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琅琅的讀書聲在這間小屋裡傳出,水湄輕輕的在屋內過道中走來走去,偶爾抓住一兩個不認真的學生施以警告。
“不好了,不好了……”一聲聲不和諧的聲音從學堂外傳來,這聲音打斷孩子們的讀書聲。孩子們一個個往門外張望。水湄皺了皺眉,放下手中書籍,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子,就看見一個大漢急衝衝的跑了過來,水湄厲聲喝道:“什麼事這麼急?”
大漢連忙施了一禮,恭敬中帶著慌亂。
“夫子,村口來了個漂亮的白衣姑娘,可是她好凶,用了幾根銀針就將村裡的狗子、大生弄到了地上,而且狗子和大生臉上變黑了,村長說夫子見識廣就想讓姑娘去看看。” 水湄一聽,又仔細問問狗子與大生的情形,大漢顫抖的說了,水湄聽了立刻就知道這兩人應該是中毒了,狗子和大生她認識,十分淳樸的壯實漢子,村裡的安危他們可是出力不少。只是不知道那白衣女子是什麼人,竟會對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普通漁民下手。當下,水湄輕功一閃,大漢只覺眼前一花,夫子就消失了,嚇得大漢急忙四處找尋。
很快,水湄就到了村口,只見一背對著自己的白衣女子拿著一火把正對著村口的“水原村”三個字,旁邊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個臉色發黑的壯年漢子,狗子和大生也在裡面,他們紛紛痛苦的呻吟不停。
水湄只覺得這白衣女子背影十分熟悉,看到地上躺著的十幾個漢子,當下也顧不得管她,連忙把脈,然後十指翻飛,一瞬間給這十幾人點中穴道,這毒分明是冰魄銀針。
“莫愁,是你!”水湄大聲喝道。
李莫愁剛想將手中的火把扔向“水原村”,突然聽見有武林人士去解救地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又聽她叫自己‘莫愁’,當下回過頭去。
“葉姐……葉姑姑,你怎麼在這裡?”
水湄說道:“我正要問你呢,你怎麼到這裡了?還對這些漁民用‘冰魄銀針’?”
李莫愁一聽,心中一苦,眼中竟要落下淚來。
水湄見狀,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嘆了一口氣:“莫愁,先將解藥拿出來,然後你再和我好好說說!”
李莫愁聽了有些不樂意,水湄乾脆伸出手,莫愁瞅見水湄陰沉嚴厲的臉色,心中有些害怕。她從懷中掏出解藥,水湄順手接過,然後迅速將解藥給那些村民們服下,然後又代莫愁給他們一一賠罪。
“夫子,這沒什麼?只是這位姑娘不由分說想燒了您給我們村裡提的村匾,這我們萬萬不能答應!”大生強撐起身子對水湄說道。
水湄一愣,然後瞟向村匾又瞧瞧莫愁,立刻恍然大悟起來,水原、水元,不就是個沅字!水湄看莫愁滿臉氣憤,她開始頭痛起來。原著中的李莫愁可是因為幾家店名和船名,就下狠手滅了人家滿門,只是因為那幾家店名和船名帶著與何沅君相關的字。
水湄只好再次替莫愁賠了罪,然後不等村民說話,拉著莫愁就走。
水湄小屋內。
“說吧,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莫愁聽了立刻紅了眼睛,她下山這麼久,受盡世人冷眼和愛人背叛,好不容易見到熟悉的人,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大哭起來。
水湄也不著急,輕拍莫愁的後背,只等莫愁發洩完了,再與他細說。
“莫愁……”
莫愁抬起頭,她抹乾臉頰上的眼淚,低沉的說:“葉姑姑,半年前,我揹著師父偷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