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行囊,如同枷鎖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每一步的邁出都伴隨著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汗水順著臉頰不斷地流淌下來,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多麼想停下來,找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他眼神中時而閃過一絲絕望,時而又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他在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也許會有轉機出現。
“你太慢了,再快些!”鬼子怒斥著,隨後就用皮鞭抽向他臉部,因為只有臉部裸露在外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杜老師的體力逐漸耗盡,終於再也無法支撐倒在地上,任憑皮鞭抽打也不再站起。他心裡想打死我,讓我少受些痛苦。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犬養命人將“小猴子”帶了過來,對杜老師說:“聽說這個是你的學生,你不繼續跑下去,我們就不斷用皮鞭抽打他。哈哈哈!”
杜老師朦朧中真的看到羅秋亮扒光上衣被帶到旁邊,他咬了咬牙說我跑。就又艱難地站起來,支撐他的是一種對學生的呵護,是老師的責任。
杜老師腳步越來越沉重,呼吸也愈發急促。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在拉扯著破碎的靈魂,每一步的邁出都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旁邊鬼子看到他慢了,就用皮鞭狠狠抽打羅秋亮,很快羅秋亮被抽成一個血人。
杜老師聽著學生不斷慘叫的聲音,只能機械地邁動著雙腿。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身體的疲憊感如潮水般不斷湧來。
臉上的汗水和著被打的血水,如雨水般不斷落下,打溼了腳下的土地。他的心臟在胸腔中瘋狂地跳動著,彷彿隨時都可能炸裂開來。然而,他無法停止,只能繼續在這無盡的痛苦中奔跑。
“杜老師!別跑了,讓他們打我吧!求求你別跑了。”羅秋亮哭著向杜老師喊道。
漸漸地,杜老師的腳步越發踉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隨時都可能倒下。但他的意識卻在倔強地支撐著,不願意輕易放棄。
終於,在這漫長而又殘酷的長跑中,他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眼睛緩緩閉上,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幾個鬼子趕緊過來檢視,隨後向犬養報告道:“報告中佐,馬路大已經死亡。”
“嗯!很好,記錄好詳細資料,馬路大送到岡本班那邊解剖,這個馬路大也送過去,可以做炭疽研究。我們不能浪費每一個馬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