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撤出大門,變故突生,一群鬼子從後方迂迴包抄,火力兇猛。王濤心急如焚,大喊:“大飛,炸藥還有沒?”大飛會意,掏出兩枚手榴彈,用力朝鬼子群扔去,“轟轟”兩聲,鬼子被炸倒一片,攻勢稍緩。
眾人藉著爆炸煙塵掩護,成功與四軍會合。可日軍指揮官惱羞成怒,調來了裝甲車,探照燈鎖定眾人,機槍瘋狂掃射。四軍狙擊手迅速尋找角度,集中火力攻擊裝甲車瞭望口、輪胎,試圖癱瘓它;王濤則指揮獨立團與四軍戰士利用地形,邊打邊撤。
撤離途中,範明欣為掩護戰友,不幸被流彈擊中腹部,他捂住傷口,臉色慘白卻強撐著:“別管我,快走!”王濤眼眶泛紅,背起他:“閉嘴!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眾人咬牙堅持,拖著疲憊身軀,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身後物資庫“轟轟”幾聲驚天巨響,整個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紅,物資庫被炸得四分五裂。
寒風裹挾著細碎雪粒,如砂紙般摩挲著山林,發出簌簌聲響。李延祿率著隊伍,腳步匆匆,沿著隱蔽山徑朝深山撤去。戰士們身姿疲憊,衣衫襤褸,有的掛了彩,繃帶滲著血絲,卻步伐堅毅,一路警惕回望,手中槍支時刻準備回擊可能追來的鬼子。
待眾人退回安全地帶,清點人數,此戰雖成功炸燬物資庫,卻折損了幾十名兄弟。王濤望著重傷的範明欣、腿部受傷的大飛,還有犧牲戰友的遺體,拳頭攥得咯咯作響,眼中淚光閃爍:“兄弟們,這仗咱們打贏了,可代價慘重。不過鬼子也嚐到苦頭了,往後咱們帶著弟兄們的遺願,接著跟他們幹,不把小鬼子趕出東北,誓不罷休!”眾人齊聲高呼,聲音響徹雪原,飽含悲痛與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