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蕾眼見花瓶只是擦傷了王娟,心中那股焦急與憤怒瞬間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她心急如焚,目光在四周瘋狂掃視,急切地尋覓著下一個能當作武器的物件。
就在這時,她瞧見灶臺上擺放著的豆腐乳罐子。想都沒想,刁蕾一把抓起罐子,憑藉著內心深處對劉紅的擔憂,卯足了全身力氣,再次朝著王娟狠狠砸去。
這一回,距離近得讓王娟避無可避。裝滿豆腐乳的罐子裹挾著呼嘯風聲,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王娟的頭上。
“砰!”一聲沉悶的巨響,罐子與王娟的頭顱碰撞在一起,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王娟的身子猛地一震,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向後踉蹌了幾步。
她只覺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擊,一陣劇烈的眩暈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不清。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汩汩流下,劃過臉頰,滴落在她那已經凌亂的旗袍上。
王娟咬著牙,強忍著頭部傳來的劇痛,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那股鑽心的疼痛卻如影隨形,不斷衝擊著她的意志力。她的雙腳在地面上徒勞地摸索著,試圖重新找回平衡,可整個身體卻不聽使喚般搖搖欲墜。
刁蕾應該趁此機會上前再補幾下,徹底放倒王娟。怎奈她身為城裡學生出身,一直生活在學堂之中,別說是與人殊死搏鬥,平日裡連爭吵都少見。此時,她眼睜睜看著王娟頭上糊滿了豆腐乳的紅湯與碎塊,那殷紅的血水混在其中,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色澤,乍一看竟像腦漿迸裂般可怖。一瞬間,刁蕾只覺頭皮發麻,全身血液彷彿都凝固了,雙腿發軟,整個人完全嚇傻在原地,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恐。
王娟被擊中後,腦袋雖一陣劇痛,意識卻愈發清醒,滿心只剩下一個念頭:斬草除根。她腳下踉蹌幾步,目光掃到地上那根斷了的凳子腿,不假思索地彎腰抄起。此時,劉紅因之前的打鬥,渾身傷痛,正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一次次失敗,狼狽地趴在地上。
王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劉紅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不容反抗的壓迫感。到了劉紅跟前,她高高舉起凳子腿,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朝著劉紅的身體砸去。“砰砰”幾聲悶響,凳子腿結結實實地落在劉紅身上,劉紅疼得蜷縮起身子,發出痛苦的哀號。
刁蕾這才如夢初醒,看著受傷的劉紅,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她急切地環顧四周,想找件東西抵擋王娟,可手邊空空如也。千鈞一髮之際,刁蕾心一橫,也顧不上自身安危,大喊一聲便朝著王娟撲了過去,整個人重重地壓在了劉紅身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劉紅。
王娟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揮動手中的凳子腿,開始連續擊打刁蕾。一下又一下,堅硬的凳子腿打在刁蕾的後背、肩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刁蕾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死死咬著牙,不肯挪動分毫。
王娟見刁蕾這般固執,心中的殺意更盛。她用盡全身力氣,將凳子腿高高舉起,然後猛地將斷口那尖銳的一端,朝著刁蕾的身體狠狠刺去。“噗”的一聲,凳子腿鋒利的斷口刺入刁蕾的身體,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她的衣服。刁蕾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可依舊緊緊護著身下的劉紅。
劉紅淚流滿面,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刁蕾,你躲開!”刁蕾氣息微弱,卻擠出一絲笑容:“別……怕,有我……在。”她的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王娟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和血水交織在一起,她看著受傷的刁蕾,準備再次下手。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娟心中一驚,她知道,時間不多了。
王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人,轉身跳窗而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