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一邊認真擦著自己的寶刀曬竹竿,一邊咬著根牙籤無聊地說道。
“你覺得坐飛船遠征能有趣到哪去?”
庫丘林腦門上還貼著創口貼,他是一幫英靈新兵裡唯一一個對乘船返程投反對票的人,不過被集體無視了而已。
“至少得有點乘船出行的晃動,加速減速的顛簸啊什麼的,”佐佐木打了個哈欠,“最起碼不是像現在這樣,除了身邊一堆看不懂的機器之外,根本就和在地面上待著沒兩樣嘛”
晃動……顛簸……
我還沒說話,正低著頭練習三段跳的美杜莎已經頭也不抬地給了個精確吐槽:“數百公里長的飛船來回顛簸?你想一路在十二級地震中回去嗎?”
“真正的日本人習慣震動”
然後一幫英靈就沒人搭理他了。
“saber,紅a,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我看了看一直沒怎麼說話,顯得心事重重的兩個人,起身向旁邊的房間走去,“有些話告訴你們。”
阿爾託利亞和紅a困惑地站了起來,而在他們身後,一幫無良英靈竊竊私語:
“嘿,庫丘林,你說老闆是不是要談工資的事了?”
“你平常都在想什麼呢?不是地震就是獎金……”
“跟老闆在一塊時間長了你也這樣——紫頭髮的大姐,你說老闆那人怎麼樣啊?”
“老闆人挺好的……都別鬧我開箱子了啊為這個箱子我可是專門洗了三遍手的”
我承認,在不小心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之後,自己是扶著牆離開的。
在休息室的座椅上,saber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表情嚴肅眼睛直視前方,宛若等待訓話計程車兵,而紅a則臉上帶著些無所謂,大大咧咧地靠著椅背,不過眼神中還是帶著認真的模樣。
“這批英靈之中,你們算僅有的兩個有著切實強烈的願望,而且到現在目標還未達成,頗為遺憾的人吧,”我說著,順手從旁邊拿過一個小盤子,“吃鍋巴不?”
“你在軍團旗艦上準備這個?”
紅a大吃一驚地說道。
切,艦橋出門左拐兩公里外還有燒烤一條街呢,珊多拉都在那樂不思蜀整整仨小時了。
“衛宮士郎,你還打算幹掉過去的自己?”首先,我就講目標轉向了整個fate世界的首席大別扭,穿越時空的紅a同學。
archer,或者說英靈衛宮,在聽到我的話之後臉色立刻一愣,然後釋然地笑笑:“好吧,反正你知道什麼我都不意外。”
阿爾託利亞奇怪地看著我們,對於我突然稱呼紅a為衛宮士郎,她感到極大的困惑,當下我也沒隱瞞,在穿越時空的衛宮一個勁翻白眼中,將真相告訴了她。
很簡單,紅a就是衛宮士郎,是後者貫徹自己成為“正義夥伴”的理念至死,最終化身為英靈,成為蓋亞側守護者的未來的衛宮士郎。
守護者,多麼光輝萬丈的名號,聽上去似乎衛宮的願望終於實現了一樣,成為正義的夥伴,為守護他人的幸福而生,但……
命運是個扯淡的玩意,他永遠不會讓你順風順水,尤其是對紅a這樣的悲劇背影男。
從最初接觸fate,我就覺得這個只有背影引人注意的白眉大俠是個充滿悲劇因子的傢伙,雖然現在看來已經被祥林嫂附身的庫丘林更倒黴一點,但這絲毫不能掩蓋紅a悲劇角色的光芒。
守護者,只不過是清道夫而已,他守護的是世界,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有威脅到世界的存在出現,他就必須挺身而出,將其誅滅。
甚至可能是整個國度,整個民族,甚至可能包括了無辜的老弱婦孺,在“拯救”的大義面前,即使是寶貴的生命,只要一句“必要的犧牲”就可以被抹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