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銀燈頓時大怒,一邊用力掰開我的胳膊,一邊努力轉頭試圖咬人,嘴裡不斷髮出威脅的聲音,就好像一隻暴怒的小貓一樣,果然,不管來多少次都太有趣了,這個只要被舉高高就會完全失態的傢伙。
“放我下來!你這個無禮的傢伙!究竟要我說多少次!不要把別人當小孩子戲弄!可惡……混蛋,該死,笨蛋!有完沒完!”人偶少女雖然有一副蠻力,但跟某人比起來顯然是不夠看的,於是只能罵罵咧咧地對空氣拳打腳踢,我心中大樂,感覺上午被某個天狗少女和冒失紅白引來的壞心情一瞬間好轉了大半,於是乾脆舉著小人偶上下晃盪起來:“洋娃娃就要有洋娃娃的樣子!”
“說誰是洋娃娃!洋娃娃說誰呢!誰說是洋娃娃!”水銀燈幾近暴跳,用力扭著我的胳膊,“我是高貴的薔薇少女,不要把這樣高階的人偶和洋娃娃那種低階東西混為一談!還有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不要總是神經兮兮地突然舉高高啊!”
“哈哈,有啥區別,反正都能當抱枕。”我徹底讓這個一激動就招牌式三段吐槽的小丫頭逗樂了,又想到這傢伙只要闖了禍就會主動當抱枕求得寬大處理的搞笑習慣,頓時樂不可支,但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氣氛似乎就不對了。
“嘎嘣”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終於崩斷的聲音,然後手中的薔薇少女一下子張開了翅膀:“你這個笨蛋人類簡直是太糟糕了啊啊!!”
糟,逗弄過頭了。
三分鐘後,我坐在沙發的殘骸上摘著身上的雞毛,肩膀上坐著仍然氣咻咻的人偶少女,後者以幫忙摘雞毛為名義拔著我的頭髮:其實有一件事讓人非常好奇,這丫頭既然真的生氣何必還坐在仇人的肩膀上呢?
“自作孽,不可活這根木頭純粹是這幾天實在太閒得慌了。”
林大小姐對我們爺倆的互動進行了這樣高度概括的評價。
“原來是真紅她們要來家裡玩啊,”我抬了抬水銀燈坐著的那半邊肩膀,“也是,這次你們都一個多月沒見面了,挺高興的吧?”
“誰高興啊,那群小丫頭片子愛來不來。”水銀燈氣呼呼地踢了我一下,“明天我要帶她們去看泰坦水銀燈,你沒意見吧?”
炫耀,是小孩子的原罪話說已經不知道幾百歲的水主席還算小孩子嗎?
“在主人出門期間,真紅小姐和其他幾個薔薇少女來家裡找過幾次,”安薇娜湊了過來低聲說道,“發現水銀燈小主人不在之後她們留下了幾封信。”
咱一聽頓時眼眉帶笑,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麼這兩天總看見水銀燈偷偷摸摸地讀什麼東西,搞了半天是妹妹們的信,當年的生死對頭現在竟然這麼融洽還真是讓人意外,也不知道那群薔薇少女寫給自己姐姐的信是什麼樣的。
話說到現在還很難獨立寫完一封長信的水銀燈在看到那些便條的時候也不知道壓力大不大。
正在我跟水銀燈交流父女感情其樂融融(你就當真的聽)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少女驚慌失措的尖叫,一下子把全客廳的人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哇啊啊!不要,誰快來救命啊!”
我大驚回頭,眼前的一幕就讓自己噗了出來,原來聲音是琪露諾發出來的,這個笨蛋不知道怎麼去招惹了正在跟姬閃閃玩拼圖的小泡泡,一下子引起了後者的興趣,現在小泡泡正掛在琪露諾背上,用力咬著對方最上面的一隻冰翼死不鬆口,琪露諾是打也打不著甩也甩不掉,背後掛著個小女孩上躥下跳驚呼不已,小泡泡當然不會被這種技巧給弄下來:能跟叮噹還有水銀燈並稱家裡的鋼牙賣萌三人組,而且還是黨魁一樣的鋼牙角色,小泡泡的咬合力可是驚人的,儘管隨著琪露諾的上躥下跳被甩在空中飛來飛去,小泡泡可是一點鬆口的意思都沒有,倆人就這麼較上勁了。
而原本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