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過幾天研究一下食物搭配,物質生成器應該還能製造出更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才對。”
“沃倫?菲爾德日記。第四十四天,我發現又有好長時間沒寫日記了,這也是難免的:每天的生活都一成不變,這裡沒有發生任何跟前一天不一樣的事。缺乏變化,也就缺乏記錄的必要,所以今後的日記大概也會這樣隔很久記錄一次。只會把自己認為值得記下的東西寫下來,這倒是個好主意,我不用擔心飛船裡的牆壁不夠用了——但願其他人醒來之後不要抱怨我把飛船刻的像個原始人洞穴一樣。”
“沃倫?菲爾德日記,第六十天,乏味的日子真難熬,所以今天做了一件比較冒險的事:乘坐艦內穿梭機飛到二十公里之外的星艦城市去轉了一圈,情況和預料的一樣,全完了,飛船損傷情況非常嚴重,星艦城市裡的人和外層駐紮區的人應該是在攻擊到來時瞬間死亡:凡人的身體如此脆弱,如果這艘船上的人都是希靈使徒的話說不定情況會完全不一樣,希靈使徒會存活下來,然後短時間內修好這艘船,並在某個世界登陸重頭再來——但想這些有什麼用呢?飛船上的是凡人。回到核心區之後重設了飛船的能量網路,減少外圍區域的能量供應,並設定假如發生進一步損傷,可以由艦載主機自主判斷完全放棄外圍區域,艦載主機同意了這個計劃,我開始覺得那個頑固ai其實也挺可愛的。”
“沃倫?菲爾德日記,第六十一天,外圍區域已經完全洩壓,人工重力也關閉了,現在這艘飛船上唯一有活人的地方就是這裡,在艦載主機的建議下把干擾裝置集中在核心區,這樣大大提高了飛船靜默等級,現在從外面應該更難察覺飛船裡的生命和思維跡象了吧,即使有一個心靈突擊兵站在飛船外殼上,他也絕對檢測不到我的思想,這讓人心裡更踏實一些。”
柱子上的日記就是這些,隨後我們又在大廳各處找了一圈,都沒發現更多文字,看樣子主要的記錄不在這邊。
珊多拉輕輕撫摸著那已經歷經數萬年歲月的文字刻痕,眉頭微微皺起:“現在看來這艘船果然是專門設計用於逃亡的,那它應該建造於大災難發生後,時間倉促,這大概能解釋為什麼它不符合星艦規制。也幸虧那些特殊設計,它在幾乎被完全擊毀的情況下都逃了出來。”
莉莉娜已經放棄尋找生命反應,在某個尖端干擾裝置的作用下,即便神族的生命感應力都會失效,更別提她的了,於是這丫頭湊過來參與我們的話題:“那為什麼飛船乘員是一幫凡人?希靈使徒的生命力不是更強麼?他們既然能造這麼艘飛船,為什麼不自己跑?”
“或許都被感染了,於是只能讓還未被感染的附庸們趕緊逃,”珊多拉沒怎麼思索就有了答案,“這樣的例子咱們也見過許多次了吧,舊帝國的希靈使徒們趁著自己還清醒,把最後一艘船交給還沒被感染的人,那麼緊急的情況下當然能跑一個是一個,也就不管是僕從軍還是帝國兵了。”
我在旁邊皺著眉苦思良久。總覺得好像有哪不太對,結果一抬頭看到了那幫小小烏鴉正跌跌撞撞地排著亂七八糟的隊伍跟在麥迪雯身後散步,這才突然意識到:艦隊!
“這艘船是單艦,”我抬頭看向珊多拉,“不論是咱們找到的幽靈船,還是在這裡找到的各種記錄,都沒發現有其他流亡飛船存在的證據,作為一個逃亡隊伍,這規模是不是小了點?”
如果舊帝國的某個天區有能力製造這一艘逃亡飛船,那麼理論上它也有時間製造更多。對帝國而言,時間緊迫到只能製造一艘船的情況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而且迄今為止我們找到的逃亡隊伍也從來沒有像幽靈船這樣小規模過,哪怕樹精靈,他們逃亡用的也是一整個星球要塞,上面承載了幾十億的平民——而這艘幽靈船呢?只有一艘船,一艘幾十公里長的船,對其他文明製造的星艦而言算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