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家好命,天上掉下個大金主。
Betty也是踩著屍體上位的,說什麼也不會放過整治這個賤人的機會,她嗅一嗅驅風油,道:“王總說得對,是Lisa在背後玩陰的,怎麼也得給我個交代吧。”
還有辛加這小混球,Betty可算是看出來了,她狠狠剜一眼辛加,這小子在人前張牙舞爪,一提到要請家長,立刻蔫了,大氣都不敢喘,想必在金主面前就是個裝乖賣蠢的貨,她今日就要借童董的手好好治一治這小子,免得砸了她Betty的金字招牌。
會議室氣氛凝重,辛加答頭答腦,悄悄掃視一圈,只見眾人面上皆陰晴不定,各自的算盤都打得噼啪響。阿綠他們都被擋在外頭,只得辛加一個獨自面臨審判,皆因Betty說他仗著有人撐腰便無法無天,性質尤其惡劣,必須嚴懲不殆。
唉。辛加心裡長嘆,自己就是個沒教養的外賣仔啊,今天以後,可能就要跟童先生說bye bye了。
童以恆匆匆趕到YL,在走廊上遇見zoo的四人,獨獨不見辛加,正納悶呢,便叫阿綠擒著衣領撞到牆面上。
“阿綠你幹什麼!”其餘三人被阿綠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急忙上前拉開他,無奈阿綠力氣十分之大,筋骨強健,怎麼也拉不動他。
童以恆驚愕異常,想不起來何時與這人結下仇怨,竟被阿綠以兇狠的眼神盯著,彷彿要把自己活活咬死。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加加動手,我絕不放過你。”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古怪的事一樁接著一樁呢。童以恆身材體質與阿綠旗鼓相當,頓時便把他推開了,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轉身走進會議室。
“童先生!”辛加一看見心上人,哀傷的情緒立刻湧上心頭,控制不住地紅了眼圈,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委屈嘛,倒也沒多大委屈,以牙還牙罷了,更何況還沒怎麼樣呢。他只是悲傷自己的下場,馬上就要成為金主床頭邊的蚊子血了,不,蚊子血都抬舉了,他辛加僅僅是一顆叫金主踩爆的聖女果而已。
別說,小模樣還挺可憐的,童以恆以為他如同全天下溺愛孩子的父母一樣,什麼都還沒說呢,當下心裡就軟得一塌糊塗,恨不能抱一抱他,要什麼都給。
童以恆快步走到辛加身邊,礙於人前不好摟住他,童以恆不慣帶紙巾,愛隨身帶手帕,便把這塊由犬次郎千挑萬選的真絲帕子遞給辛加擦鼻涕,放柔聲音問道:“怎麼了?”
Lisa瞧這情景,深知今日之事算是自己失策,得罪了股東的心尖子,決定先發制人,爭取寬大處理,待來日東山再起,“童董,今天的事,其實是個誤會。”
“誤會?”Betty冷笑啊,“誰給你那麼大權力隨意排程藝人的司乘人員?”
“是我不好,好心辦壞事。”Lisa狀似委屈。
“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王總也演起來了,痛心疾首道。
童以恆看著幾人好一番你來我往,特別是那惹事的女經紀與那和稀泥的高層,跟演戲似的,鬧著玩呢,便笑道,“這麼看來,咱們公司內部的管理很混亂啊,嗯?”
王總趕緊把雪茄丟了,夾緊尾巴,開玩笑,股東可是有任命權的,他可不想把自己摺進去,還得養老婆供兒子呢。他賠笑道:“不是不是,絕對沒問題,是某些工作人員鑽空子,防不勝防啊。”
童以恆兩腿交疊,雙手搭在兩側扶手上,道,“跟你直說吧,我呢,就是個鄉巴佬商人,不懂你們這兒的規矩,我關心的就是公司的業績,如果有什麼因素影響公司的表現,我的建議,當然是排除一切不利因素。”
“不不不。”王總hold不住了,急色道,“員工們也是為了公司著想,這是正常的良性的競爭,絕對沒有您想得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