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燒味臘味不像花痴一樣無限量供應,當然是先點先得售完即止,還在等位的女孩們難掩失望。但是名言說得好,生活就是一盒朱古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燒鵝男神斬完燒鵝,到大堂來了!
童以恆專心致志地幹活,後廚溫度高,他的後背汗溼了襯衫,額頭也佈滿汗珠,他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是如何性感,並且直接帶動了長興的營業額增長。燒味售罄,抬眼望去店內座無虛席,不禁由衷地感嘆長興茶餐廳實在是物美價廉廣受歡迎。食客們高漲的情緒(?)感染了童以恆,他稍稍休息後便到外頭去幫著收餐具抹桌子,忙得不亦樂乎。
女孩子們盯著童以恆背後汗溼的襯衫透露出的一點肉體,大膽一點的便故意將湯水灑在桌上讓他來擦,再借機索要聯絡方式。童以恆也算是升級了,再不會見到女人就鬧臉紅,但還是有些許緊張,手忙腳亂的卻更可愛了。
但是誰也沒成功要到燒鵝男神的手機號微訊號,因為童以恆始終是客,辛師傅兩公婆怎麼好意思要客人忙前忙後,他能幫忙剁剁雞鵝已是十分感謝了,於是趕緊把童以恆推到裡間休息,無意中保衛了兒子的心上人(?)。
火眼金睛如辛師奶。怎麼會看不出那班女顧客的意圖,忽然多了這麼多客人,大部分還都是女的,哼哼,辛師奶早已看穿了一切,實則她也打起了這位童先生的主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撥通了辛加表姐的電話,火速地安排好了一場相親。
飯局少不了喝酒,但在場人士都是搞音樂的,深知菸酒損傷嗓子,沒有聒噪噁心的財主老闆,便只是以酒助興,餐桌上僅以聯絡感情交流談天為主。可是阿綠卻一杯接一杯猛灌,看得搖滾老前輩都急忙制止他。
阿綠雖酒量不淺,卻也禁不住這種喝法,頭腦開始不清醒。他不顧勸阻又飲一杯,呵呵笑道,“見到偶像真的是,真的是太開心了,最後一杯,真的,前輩,最後一杯。”
發起飯局的製作人顧慮到這位前輩剛剛到步,年紀又大了,需要早些回酒店休息,兼以又有一位喝酒沒有個度的後輩,便散了此局。
樂隊四人讓阿綠坐著,他們先將前輩送到門口,再打算攙阿綠回家,也不知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坐在沙發上像只落水狗,彷彿正瑟瑟地發著抖,他語帶疲憊,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死不了。”
他這副模樣叫誰能放心得下呢,便拉起他預備一起打車回去。小松十分焦急,因為老婆的預產期就是這幾天,趕著回去陪她。
還有大雄,雖然青口組是地頭蛇,但保不齊有其他組織吃了熊心豹子膽要點他相來立威,因此早早有專車在門外候著。
沒法,他倆只得先走,剩下阿男和辛加陪著他們的貝斯手。
“阿綠,你真的很不妥。”阿男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你這樣我們也不好受。”
阿綠苦笑道,“真的沒事啊,我一人扛起七個小朋友都沒問題,你們想什麼呢。”
難道是小桂?辛加開始天馬行空,上得山多終遇虎,一定是小桂看不上阿綠這個一身爛桃花的貨,於是他今晚便舉杯消愁,卻沒料到愁更愁,嗯,沒跑了。
於是辛加便打啞謎般開解阿綠:“你看你,什麼都憋著不說,家裡的事是這樣,拍拖的事也這樣,想幹什麼,就大膽一點啊。”
“行了行了。”阿綠推開辛加,“你快走吧加加。”
辛加無奈地聳聳肩,與阿男轉身欲走,忽然手上一緊,被阿綠拉住了。
阿綠只是抓住他細白的手腕,卻什麼也不說,兩三個呼吸後,又放開了。
“走吧。”
外頭夜色濃重,燈紅酒綠,阿綠仰起頭,看天花板上華麗炫目的水晶吊燈,他一陣暈眩,酒氣上湧,便走到洗手間去嘔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