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了點頭,動作笨拙的拿起勺子,舀起粥,機械的一勺勺往嘴裡送。
池然則坐在他旁邊,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手中的戒指。
沒有人會想到這麼一枚不起眼的石戒便是喬家歷代的家主信物。喬家第一代的家主用在行商途中一直帶在身邊的家鄉的石頭親手打磨出來的戒指。
苟富貴,勿相忘。
他用這枚石頭戒指告誡自己那已經沾染上些許紈絝子弟習氣的孫子不要忘記自己的出身和祖輩奮鬥的歷史。
生於鄉野,長於田間,成於商路,興於仕途。代代相傳,世世銘記。。
在那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士農工商,商者為賤”的時候,教導子孫不要忘記自己的出身,不以此為恥。
喬家的第一代家主的確是個妙人。
可惜……現在還有幾個人記得這石頭背後的故事呢?
池然的眼底一片冰冷。
“姐,寶,寶寶呢?”喝完熱乎乎的粥,終於感覺舒服些的,回過神來的池哲忍不住問起自家小外甥的情況。
雖然看到池然在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放下了大半,但這麼久沒見到兩隻包子,他還放不下那一小半的心,總是要見上一面才好。
難道是太累睡著了?池哲暗自猜測。
“他們呀,大概,”池然歪著腦袋想了想,聳聳肩,“還在魚家郊區的別墅裡吧。”
“姐!你沒有把他們帶回來?”池哲的眼睛一瞬間瞪大了,他驚慌失措的邊起身邊和池然比劃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她會害了孩子的!”
“我知道。”池然的回答依舊顯得那麼漫不經心,依舊把玩著手裡的戒指。
“你?”池哲猛然僵住,表情驚疑不定。
“算是,”池然挑眉,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給他們的鍛鍊吧。”
“他們才兩歲不到!18個月!”池哲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
對比著自家弟弟的狂躁,池然依舊很平靜,“那,又怎麼樣。”
池哲瞠目結舌,在這一刻,上一世,池然出事時,池毅清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和現在池然平靜無比的面孔重合了。
一對父女,驚人相似的面容。
他望向池然的眼裡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他一直以為池然或許對外人很兇殘,但對家人,仍然是有一顆柔軟的心的。他以為池然和池毅清是不同的,不會因為孩子沒有長在身邊,而把他們當做陌路人,他以為……
“姐!那是你的孩子!你的!”池哲揪著自己的頭髮,精神幾乎崩潰。
“他們出事的可能性不大,魚家那位主母腦子裡還是留著點腦漿的。她要真正撕破臉皮,也應該是等到我對魚家出手後。即使到了這種程度,他們存活的可能性也超過了50%,魚家還是有聰明人的。”
“出手?”池哲敏銳的撲捉到了這個詞,“那孩子呢?你難道不先把他們接回來嗎?”
“在等等,還不到時候。”池然端著杯牛奶,小口的啜著,樣子優雅又可愛,只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既然他們已經被綁了,那就不要浪費了,正好用來安安某些人的心。”
池哲望著池然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他的嘴張張合合,最後卻只吐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他們,是你的孩子啊?”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呢?池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私人的摩擦可以解釋的了,這是魚家對整個池家的挑釁。”池然有時理智的讓人痛恨。“況且,”她抬起的眼中是一片陰霾,“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母子天性,池然的確對那兩個孩子有感情。但比起被掠去親生子的痛苦,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