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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的眼神,中年男人得到的是何海旭陽光如常的笑容。

世侄,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馳啊。人呀,總要知道自己的分量才好,如果藉著外力做了些不該做的事。等外力消失了,這人……也就完了。叔叔是為你好,才提醒你的呀。

叔叔說的是呢,小侄受教了。不過,如果明明有能力的時候不用,等這能力消失了,再後悔。豈不是……很可惜?小侄到記得一句古詩,覺得再有理不過了,“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您說,是嗎?

平瀾無波下是暗流洶湧,只有某個憑欄觀水的笨蛋,還傻傻的不覺得,只看著水中的錦鯉心生歡喜。

這個“偶遇”後的第三天,何海旭遞給了他一個厚厚的檔案袋,笑容有些苦澀,又帶著點自嘲:“我那個叔叔送來的,似乎是和我遇襲的事情有關。上次見面,他可能誤會了什麼,”他頓了頓,像是在壓抑什麼,“這事兒和你也有些關係,要看看嗎?”

池哲不知道如何安慰這位昔日的同學,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檔案已經被整理過了,池哲看的很快,只是在翻到某一頁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的凝重。

“怎麼了?”最近立志像自己的每一任得寵情人學習的何海旭敏銳的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沒什麼,”池哲下意識的回答,可在躊躇片刻,想起他同樣作為受害者的身份時,不由得問了個問題:“海旭,你,你這個叔叔為人如何?”

“不擇手段,喜歡斬草除根吧,那次的事,他撇的再清,露出的馬腳也是擋不住的。”聳聳肩,何海旭笑得無奈,“像我這麼個沒用的,他都要毀的徹底了才放心。不過,也不排除是他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你關係有那麼些關係,怕我用上,才這麼幹的可能。”

他說的含糊,言語間誤導著對面的人。

“那,這三個人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是他做的手腳?”池哲指了指那頁檔案,眉頭緊蹙,神情帶著些許迷茫。

何海旭湊過去望了望,是那夜池哲傷的三個人。一死兩傷,被玻璃扎進喉嚨的那個小混混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沒有下手術檯。剩下的兩個人,一個腦震盪住院,另一個還在昏迷,似乎有變成植物人的趨勢。

何海旭的父親在這個城市裡經營了半生,即使如今落魄了,他的兒子想要得到一些訊息還是很容易的。那晚,池哲只是被剝光了,而他則是真正的受辱了。疼痛和屈辱折磨的他寢食難安,這些人的訊息他知道的要早得多,也清楚得多。看起來清秀文弱的池哲下手夠狠,這份檔案其實是把情況往輕裡說的。

那個被扎玻璃的混混傷到的不止是喉管,那片玻璃幾乎卡進了他大半個脖子。那個還處在昏迷中的人其實已經被確診為植物人了。

雖然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給他那位“好叔叔”抹黑,但池家的勢力比他手裡的殘兵敗將只強不弱,他能輕易查出的事情,池哲自然也可以。

這樣的時候,還是實話實說,留個好印象的好。

“這倒不是,”他彎了彎嘴角,眼底卻沒有笑意,“我那位好叔叔給我的東西我自然會查明瞭再相信,這份檔案裡倒是沒有作假。”

只不過是抹去了他干預的痕跡。然而這也正常的很,這份檔案裡的資料,憑何海旭都能自己查出大半,又何況是在他眼裡作為池毅清唯一兒子的池哲呢?這樣的一份東西不過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妥協,自然不會放那些讓雙方都不開心的事。

“一點而也沒有?”

“是的。”反倒是遮掩了一些事實。

池哲長嘆一口氣。

何海旭連忙出聲安慰,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同學的,最是心軟不過,恐怕現在還在自責呢。

“池哲,這幫傢伙……”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