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漂亮,如果把盛淮南身邊的那個置換成許日清,好像同樣配的上這個詞。
當然,是以前的那個自信張揚的許日清。
張明瑞突然對著三食堂門口的鏡子照了照自己。他高中也是追求者不少。他成績好,人緣好,長得也端正大氣,足球踢得又好,雖然決賽的時候擺過烏龍,不過最後又進了兩個球把比分扳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很長時間以來,他的肩膀都有些下垂?
張明瑞仍然堅持,他真心把盛淮南當朋友,他不妒忌。
如果再重來,當他面對許日清的時候,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她,“他人特別好,你要是想認識,我介紹。”
他真的不後悔。很多事情是註定的,雖然人總要去爭取,或者去迴避,但是註定的就是註定的。
其實他怎麼會沒有預感。
“你們院……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叫盛……對,盛淮南的吧……大二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國政和你們生物辯論隊打模辯熱身,我知道這個名字。”
他那時就覺得奇怪。沒有人會在跟盛淮南接觸過之後還把他的名字記得這麼模糊,他們面對面打模辯,盛淮南只能讓她震撼到此生難忘,怎麼可能如此輕描淡寫吞吞吐吐?
但是他從來不習慣多想,仍然保持著和她說話時的十二分熱情專注,大咧咧地說,“是不是特帥?我們521倚翠院的頭牌。”
“521倚翠院?”
“我們宿舍門牌是521,嘿嘿,是不是特別浪漫?”
她笑了,她的笑容總讓他想起滿山遍野的紅杜鵑——當然,他只在電視上看過一次。
他跟她講宿舍裡的各種趣事,講他的好哥們盛淮南,講老大追大嫂的時候還吃過盛淮南的飛醋……
“其實作為室友,也就覺得他是一般人而已,”張明瑞晃晃腦袋,“我不是貶低或者妒忌他,你知道,男生和哥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挺平常的,他也是個隨和的好朋友。不過,走出了宿舍,我的確能感覺到,他跟我們不一樣。”
她笑得那樣明媚,杜鵑花開了一茬又一茬,他居然天真地以為是因為他的好口才和大度量。
後來的後來,張明瑞和她好似徹底斷交一樣,沒有簡訊沒有見面。鬼使神差地跑到BBS上面追蹤她的ID,搜尋網路上她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百度她的名字偷偷看任何可能與她有關的新聞,最終無意看到了她訪客很少的私密BLOG。
“我聽見花開的聲音。
不敢看他,目光只敢在抬頭看完老師之後不經意似的下移,瞟他一眼,然後挪開。卻沒想到他突然看我,我一直若有若無地飄在他身上的眼神頓時無從躲藏,紅了臉,趕緊低下頭。
再次抬頭的時候,他已經低垂目光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字,飛快地記著老師對剛才模辯的點評,然而我卻看到他的嘴角上,抿著一絲含義不明的微笑,好看得難以置信。
他看到了,或許甚至看懂了。他那麼聰明。
我回憶了很久,那絲笑容在心裡無限放大,被賦予了各種意義,以至於昨晚躺在床上甚至都不敢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笑?”
那篇文字,通篇都是“他”,那時候的張明瑞再也不會搞不清楚那個“他”所指的究竟是誰。
曾經初見時,他們在食堂坐到了同一張桌子邊,食堂的電視裡面居然在放兩隻蝴蝶的MV,兩個人同時對著電視撇嘴,撲哧一笑,然後轉頭看見彼此。
那樣鮮活的表情,那麼自然的相識。
張明瑞必須要回過頭的時候才會發現,許日清對他的熱情,的確是起源於初見時候他說自己是生物科學技術學院的,他說他和盛淮南是521的室友。但是,當時的他怎麼會想到那麼遠。他們一同自習,一同打羽毛球,一同去護國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