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笑容。

梁紅玉實在不想看唐天的笑容，說笑得比哭還難看都是在誇獎他。

漸漸升起的晨光後灑在唐天的臉上，金色的光芒讓唐天的臉上逐漸由陰暗變得光亮，黑白相間下的笑容著實讓人不忍多看。

什麼完顏家族，什麼大金戰神，戰無不勝。屁，狗屁不如的東西們，今天就讓勞資的火炮打得你們灰飛煙滅。看你們用什麼來吹牛，用什麼來驕傲。

唐天雖然不是個金國通，但是他還是知道，金國國內的政治格局，也分為兩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戰，現在南下攻宋之敵都是主戰派。

儘管他知道，金國所謂的兩派是因為政治上的需要而分派，也就是因為主戰派的崛起和不斷強大，以完顏磐石、完顏昌等人為首的大宗皇子一派，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主戰派威脅，才成為與完顏宗翰，完顏宗弼等主戰派作對的主和派。

金國的政治格局，也是非常奇葩。

跟大宋開朝時一個鬼球樣，簡直就是大宋的翻版。金太祖完顏阿骨打腦子估計被驢踢了，居然將皇帝位傳給了他弟弟完顏晟，也就是現在的太宗。跟宋太祖傳給宋二當皇帝一個鬼球樣。

哪個人不想自己的後代當皇帝，金太宗也有著一樣吃屎想法，一心想著扶持自己的兒子完顏磐石當皇帝，結果就想出將計就計的一招狠棋，主戰派不是想南下攻宋嗎？

就派出所有主戰派南下攻打大宋，讓大宋消耗主戰派將領，死一個算一個，這樣自己也可以減少來自己主戰派的內部壓力。

結果卻不令他滿意，宋人太弱，居然沒有打過金人，反而讓主戰派越戰越勇，連克連勝。

唐天知道這次沉重打擊主戰派，一定會讓金國政治局面發生變局。也一定主戰派元氣大傷，敗軍回國之後，金宋兩國將會迎來相持的和平機會。

自己已經派人下江南刺殺所有主和派文官，這樣朝庭多少也會重用主戰派的武將。

“唐大哥，一切都準備好了。”上官清兒看著發楞的唐天說道。

唐天聽後，微微地點點頭，同時舉起手，重重地一揮。

傳領兵手中的旗語也跟著做出一個同樣的動作，各船頭之上的哨兵起作出一個同樣的動作。

每條木船之上都擺著一門火炮，黑漆漆的炮口都對著金人的營地，河道之上的船隊連成一片，操作手迅速地點燃火信。

“吱，吱，吱……”

火信竄著青白色的煙，拼命地燃燒著。

站在旁邊的梁紅玉學著唐天雙手捂著雙耳，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眼下的會著火的怪物。

“通，通，通……”

聲音如雷。

震耳欲聾。

震得船面亂晃，河道上的河水也隨著蕩起水花，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在整個河道上形成一片白色煙塵，如同早上的晨霧。

火炮在金人的營地裡四處開花，或是火光沖天，或是煙塵四起，金人完全被打傻了。到處可見從帳蓬裡跑出來的金人，看著爆炸聲不停地在旁邊亂響，金人已經亂成一鍋粥。

“通，通，通……”

第二輪，第三輪……。

火炮不停地朝著金人咆哮，血肉摸糊，哭喊聲不絕於耳，血肉橫飛，火光沖天。

十八里水寨的嘍囉們和金人一樣都傻傻地看著這個會噴火的東西，嘴巴張得大大得，眼睛都死死地盯著火炮打出的火焰落在金人的營地，然後四處爆炸……。

梁紅玉、官芸、楊四娘都沒有見過這東西，也都傻傻地捂著耳朵看著火炮噴火咆哮。

楊四娘扯著嗓子衝著唐天說什麼，唐天示意不要講話，因為炮聲太大，什麼也聽不見。

唐天把炮火按照船隊的隊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