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音。
大家立即停止講話,屏息凝神地聽著外面的腳步聲音。
唐天也收起小有的得意,一副正如他所料的神情,看看大家,又聽了聽外面的腳步。
真他孃的是有內奸。
南宋之所以被金人打得跟孫子似的,主要就是內奸太多了。
忠良之心,忠君之志。
全都扯犢子。
沒有幾個像文天祥一樣“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要是都跟文天祥一樣,南宋也不會亡國了。
唐天不在理會外在的人去做什麼,深更半夜去賞月,那真是騙孫子呢?
“唐大哥,你就不著急嗎?”
玲兒看著唐天一臉輕鬆自然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急什麼?老子等的就金人,如果金人不來,自己的一番佈置就白搭了。
光搭臺子沒有唱戲,哪真白瞎了我這麼善良的人了。
唐天笑呵呵地說道:“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在佈置之中,我等的就是金人。”
“可是,可是。”
唐天當然知道玲兒擔心什麼?接著回答道:“不用擔心,楊四娘應該會在金人到來之前,都撒到河道里了。”
他不擔心,是因為他知道,金人不會拿著大炮打蚊子,金人不會理會楊四娘零散的遊兵散勇。
唐天接著又說道:“戰略,金人只要十八里水道的戰略要地就夠了,不會動兵追打楊姑娘的。”
“當真?”
玲兒還是些懷疑地看著唐天,弱弱地問道。
“放心吧,你看,我像腦殘嗎?”
唐天說得淡定,像一絲風,輕輕地吹過,連地上塵土都不沾。
“哎!”
玲兒看著唐天一副風不過塵的說法,無奈地接受了現實。
外面的腳步聲音變得複雜,由原來的兩個變得多了,然後又聽到耳語的聲音。
玲兒、珍兒還是好奇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唐天、上官清兒、官芸三個人早已見怪不怪地坐在一起,等著金人的到來。
不過唐天也有些後悔,自己好端端地跟她們幾個女孩子講什麼“戰略要地”,這不是找抽呢。
好在,幾個人心思都放在外面,沒有讓他講什麼是戰略,什麼是要地。
區別,這就是區別。
放在後世,滿大街抓個人,就能給你扯上治國理政的一大通道理,你要是不說走,他能跟你說上三天三夜。
全是滿嘴跑火車的貨。
唐天還是決定自己不能跟她們幾個講得太多,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打氣:“自己就是要裝傻了,越是傻子越好。”
不過。
一個事實擺在他面前。現在這幾個姑娘不好虎弄了,特別是玲兒,你說什麼她都帶著懷疑的目光,搞得自己就像給小孩子糖的叔叔?
唐天閉著眼胡思亂想,一句頂用的都沒有。
不知幾時,外面的腳步聲音變得密集。
不在是幾個人,而是變成一隊人,嚴格來說是一大隊人。
不時還有兵器刮在石壁的聲音。
珍兒、玲兒都退到唐天的身邊,看著光禿禿的石壁,就像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樣。
唐天轉頭看著一臉平靜的上官清兒。
對視了不足一秒,就避開了。
因為上官清兒的目光太過堅定,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獵物一樣,上官清兒總是有種獵人的味道。
惹不起。
自己怎麼見她就慫了呢?唐天想給自己打氣鼓勁,可是,就是提不起勁來。
外面的聲音變得雜亂,但是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