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冷漠無所謂的表情,“怎麼?”想來我的這個念頭雖然存在已久,謀劃也已行了多年,卻都是在暗地裡進行,從未跟這對雙胞胎言明,他們雖幫我完成許些任務,但由於我向來不說目的,兩人一直也對這些任務倍感奇怪,只是衛柏是聽話的不多問,衛清則是被我用激將法激得不屑多問,現下既然我對當今皇帝都說了,又何必再瞞二子?
我的問句再次令衛柏陷入矛盾掙扎,我則看著他矛盾,暗自好笑,“不相信為父?還是想聽理由?”
“不是,都不是……孩兒只是很不甘父親一直都將這些事埋在心裡不願讓孩兒分擔而已,如果您說,孩兒一定會毫無怨言地聽從您的安排。”
這下換我吃驚了,衛柏的這番表態著實令我震驚,居然一下就擊中了我心中最脆弱的部分,身為父親未盡到責任的愧疚、對兒子過於疏離嚴厲的不忍攪翻了我的情緒,速速掩去這些不該有的情愫,我以平靜的語調說:“既然皇帝賞識你,有意重用你,你就莫要讓他失望了。”
衛柏的身子一顫,抬頭看到我眼中肯定的神色,點頭接受了這個安排,“孩兒明白了。”
隨著衛柏退出屋子,我深嘆了一口氣,不是沒看出他的失望,恐怕他更想我將他安排在身邊吧,但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的危險?
既然軒轅綦說他愛才,不管他招攬衛柏意圖何在,只要讓他看到衛柏的能力所在,縱然以後謀反失敗,至少衛柏能多一線生機。
思考至此,我走向衛清的房間,其實真正危險的事……我內心一直是不願讓雙子去做的,我不忍,即使從一開始我就決定讓他們為我奪天下的計劃所用,但我始終臨到關頭就會不忍,所以本欲讓衛清成為江湖暗線,最終也還是放任,對衛柏的殘酷,如今我也在布棋時不忍了。
苦笑,我曾深刻認為我會為柳婕一人拉下千百人陪葬,而我似乎忘了還有兩人能牽住我的情緒,他們是柳婕和我的孩子……
血緣是種很奇妙的東西,一跨進衛清的屋子,看到他仰躺在床上,翹著腿,傲慢地斜視我一眼再嗤一聲別過頭去,對我使著鬧彆扭的小性子,暗笑,我也曾經如此自大傲慢,因一些得不到的東西對人發小脾氣,這個兒子的性格還真像我,只是現在的我不再年輕。
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拎到地上,衛清憤怒的翻身躍起對著我狂喉:“爹,我20了,我成年了,我才行過弱冠之禮,你不要把我當十歲小孩!”
難抑的笑意湧了上來,這小子,“就憑你剛才偷聽我跟你大哥的談話,還有總計較我不讓你入伍的事,我就當你是個不成熟的小孩。”見他不服,我繼續說,“你這種不服管教的性子在軍隊裡是呆不下去的,還有這傲慢的態度遲早被人收拾,出去幾年居然還沒學乖。”
“……”衛清低音咕噥了一句。
他刻意拐調的咕嚕音我自然沒聽清說的什麼,“有什麼想法就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見不得私下犯嘀咕的。”
“我就是偷聽了!我要是不偷聽你根本就不會跟我講!你有什麼事都只會跟大哥說,對我總是敷衍了事,我並不比大哥差,你卻怎麼都不讓我入伍參軍,建功立業,只讓我去江湖自己闖蕩,還美其名曰:過另一種生活?我是過另一種生活了,無名小卒漫無目的的遊蕩生活!”
聽了半晌,終於聽出重點了,衛清始終還是想揚名立業,又遺傳了我的性子,“我以為你喜歡那種無人能管的生活,如果實在覺得漫無目的,幹嘛不去拼個什麼武林盟主噹噹?到時再帶領整個江湖武林臣服朝廷,絕對的龍顏大悅,封你個官做也不是不無可能,畢竟連朝廷都很畏懼江湖勢力,能收服了那可是大功臣。”
“臭老頭,這次我不會再被你激了,我偏不按你說的路走,你不是要得天下嗎?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