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卻不以為然,“對,我就是素質有問題,我就是一農村來的,你也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們村兒那兒認死理,自己的男人就不能讓別的女人碰,要是誰敢碰了,就把誰拖出去浸豬籠!你這幾次不讓我進來探望人,我換個醫生問,一下就讓我進來了,進來還看到你這一出,說是沒護士吧,我剛剛上來的時候還看見倆小護士嗑瓜子兒。前前後後,你嘴裡沒一句話讓人相信!我今兒把話放在這兒,您以後治療的時候保持點距離,免得完成不必要的誤會,要哪天出了啥事情,那京城城樓前,可多了我的人影子。”
這個年代要申冤,有個死辦法,就是揹著冤的牌子在城樓前一跪,那一跪想不驚動誰就難了。
唐秋月被她連哄帶嚇,一時間鎮住了,憋住氣壓著聲音,“好……好……我們軍醫受患者家屬氣也是常有的,我不計較,本來……顧慮高師長的身份……不敢隨便放閒雜人等進來……既然……既然這會兒確認身份了,那……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團聚。”
唐秋月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準備出去,門口的沈耀祖早就不見了,她連個興師問罪連帶撒氣的人都找不到。
偏偏白薇薇還不罷休,眼睛盯著高峰儀那白花花的胸膛,氣得充血,“對了,你不是說特護病人就這個待遇麼,我現在就把眼睛瞪大了,要是前線再來啥特護病人,你也這麼伺候著看看!”
唐秋月捏緊藏在白大褂袖中的拳頭,要不是高峰儀在這裡,要不是這裡是醫院,她早就衝上去跟白薇薇廝打到一起了。
她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北方女人,生得高大,骨骼修長結實,又受過部隊軍醫的專門培訓。
白薇薇那體格,細骨頭細棒的,在東莞工廠裡糟踐幾年就病死了,明顯不是對手。
先讓這個潑婦得意幾天,等她找著機會,好好兒修理她!
白薇薇哪裡怕她打擊報復,她敢跟她撕破臉就不怕她咋地。
唐秋月還沒走出門,高峰儀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薇薇,扶我起來。”
他自個兒連坐都坐不起來,小腹那裡有傷。
白薇薇僵硬著不動,狠心冷下臉不說話。
高峰儀拔高嗓門,“白薇薇!”
這一聲就跟訓兵似的,他在軍營裡跟那些士兵待久了,說話粗聲粗氣,越豪邁越夠勁兒。
白薇薇卻瞪大眼,氣唿唿瞪著他,“你還敢吼我!”
高峰儀慫了,軟下聲,“沒吼你,我一段時間說話嗓門大習慣了。”
白薇薇這才作罷,俯身將他抱住往上扶,因為牽扯動靜大,貼的近,男人差不多整個腦袋埋在她胸前裡,香味瀰漫,那張臉紅得充血,細算一下,從過年前那一次酒後失德,到現在,快十個月,他在戰場廝殺得幾乎忘了女人的滋味兒。
白薇薇渾然不覺,她跟抱耗子似的抱著男人把他扶起來坐正,又怕扯到他傷口,低頭瞧了一眼,“傷口不疼吧?”
高峰儀沒聽見,他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白薇薇的胸脯,眼睛發直,跟餓狼似的,倒真的很像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喂!流氓,你看哪兒吶!”白薇薇嚇了一跳,緊張兮兮地捂住自己胸口,她穿的是中山裝唉,寬寬大大的,看不出來身材,他還能盯這麼帶勁兒。
高峰儀回過神來,吞吞吐吐,臉紅得像柿子,“沒有……沒看!”
“還沒有,你看你,像惡狗見了肉骨頭一樣,德性!”
白薇薇嫌棄地擰了他臉蛋子一把。
唐秋月抽了口冷氣,氣得大步走出去,啪地一下帶上門。
“矯情!”
白薇薇回過頭,看了門一眼,撇唇,“哼!羨慕嫉妒恨!”
高峰儀根本不理會女人間的嘴官司,他拉過白薇薇的手,牽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