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淹沒昏黃的燈光之中,又看著他鬆了口氣,他也鬆了口氣。
他走至床畔,低頭一瞧,只見夏溪虛弱地呼吸,路遇琛又是湊近了些,摸摸她的額頭,似乎在確定什麼,此刻的夏溪,在路遇琛眼中是那麼弱小。
她呼吸孱弱,小臉慘白,雙眼雖然閉著,卻因為不安所以眼皮一直在跳動,睫毛也輕輕顫抖著。小手也是緊緊地抓著被子一角,像是害怕什麼,非要抓著東西才能入睡。
忽然,心就那樣莫名地痛了!
路遇琛伸手,握住她的手!
當著陳博然的面,緊緊地握住夏溪的手。
似是察覺到有人動了她,夏溪立刻縮回去,懊惱地輕呼,開始掙扎反抗,嘟噥著喊:“走開,別抓我,se狼!”
路遇琛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還是抓住了她的手。
她有點惱,又猛地抽回去,把手藏在被子裡,雖然很累,但看起來還有點意識,儘管她這意識看起來很薄弱。
“防備心還挺重!”陳博然看著夏溪那樣子突然笑了。“哥,嫂子沒事了,你也睡一覺吧。馬上天亮了!我回去,8點查房,你還可以休息幾個小時!”
“謝了!”路遇琛回頭看他一眼,沉聲說道。
“跟我還客氣!”陳博然揮揮手,走了出去,幫他們帶上門。
路遇琛脫掉鞋子,上了床,將夏溪小小的身體,收在自己的懷裡。
夏溪開始扭動著身體,痛苦地睜開眼睛,頭很昏沉,眼前的身影那麼模糊,她瞧不清,可是那熟悉的味道讓她明白來人是誰,她吃力地揪住他的衣襟,“阿琛!我在做夢嗎?!”
“不是!”他搖頭,沉聲道。
“我好睏!”
“睡覺吧!”他說。
“你別走!”她小聲道,此刻整個人軟而無力,在他懷裡找了個位置,睡著了。雖然皺著一張小臉,十分難過的樣子,可是卻不久就安穩的睡著了。
路遇琛一言不發摟抱著她,牢牢圈著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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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半,路遇琛的電話震動了,他也被驚醒,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夏溪,她睡得很香甜,還沒醒來。
路遇琛輕輕起床,幫她掖好被子,抓起桌上的電話,下去接電話。
“好!我馬上回去!”是吉縣的電話,有急事。
他只好打陳博然的電話,“博然,我單位有事,你幫我照顧一下夏溪!”
“沒問題,我這正過去呢!”陳博然在電話裡說道。“你睡得少,回去可要注意安全,不行就打個車子過去,得!我讓人送你,你在車禍上在補眠!”
“四個小時夠了!”路遇琛道。
“太少了,路哥哥,你等著啊!”陳博然直接打了個電話。
到了病房,很快來了個小夥子,陳博然抓了鑰匙給他,“小李,送路現長去吉縣,人送到,你再回來!”
“是!二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安全把領導送到!”小夥子很是激靈。
“博然!”路遇琛沒想到陳博然會這麼堅持。
“你看你,好幾天沒睡好了,上車睡覺,身體要緊,難道你沒聽說過最近流行的一種死法嗎?叫過勞死!你兄弟我還想跟你玩一輩子,不想你累死,所以這事聽我的。不然你家夏溪,我不管了!”
“好吧!”路遇琛又看了眼沉睡中的夏溪。“我走了!對了,她醒了告訴她,回去的時候讓物業去修煤氣管道!”
“好嘞!”陳博然答應的很痛快。
路遇琛又看看夏溪,咬牙,終於離去了。
夏溪在早晨九點才醒來,微微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旁邊的陳博然,有點錯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