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琉月。”
“琉月?是那個人魚一族曾經一整個族群都信仰的新月神琉月嗎?”江柏漪再次睜大了眼睛,對於自己之前輕易相信這個女孩完全找到了好的寬慰之辭,原來自己才不是單純呢,一定是神明的指引才讓自己對琉月產生了好感,自己怎麼可能看錯人呢?
“我……”琉月剛剛想要解釋自己失憶過的。
沒想到江柏漪已經坐正了身形,衝著自己行了個大禮,還是青丘之國最高的祭拜神明的禮,叩首。
江柏漪一面叩首行禮,一面繼續用人魚之聲對琉月說:“沒想到您會親自來到這裡拯救人魚族,江柏漪代表青丘之國的人魚族分支鮫人一族表示呈摯的感謝以及最高敬意。”
“快起來,不要被人看見了。”琉月連忙過去扶正了江柏漪,順便還回頭張望了一週看看有沒有一直盯著她們兩人,確認沒有之後才嘆了口氣。
“好的,月神大人。”江柏漪笑著回覆了自己跪坐的姿態。
“不,不用這樣的,還是叫我琉月就好了。”琉月搖了搖頭,說完之後選擇了坐在江柏漪的身邊和她並肩坐在一起。
“月神大人果然和傳說裡一樣親和呢。”江柏漪把頭靠在了琉月的肩頭,緩緩合上了眼睛,說著。
“……”琉月嘆氣。
家人明明都在一座島嶼上,可這一瞬間卻覺得像是在遙遠的遠方,但看到了仍在湧動微光的珍珠時,又會覺得家人就在身邊,甚至就在心裡最脆弱的那一片領域上做自己最信任的騎士,總是保護著自己,縱使沒有血脈相連的人尚且如此信任,琉月更是會好奇,自己的回憶裡是否會有爸爸媽媽的影子呢?
就在韓鑫哥哥救自己出來的那次大火之前,有什麼是屬於爸爸媽媽的回憶呢?
琉月是這樣保持自己的思想不會停歇的,只有不斷思考才不會覺得自己生活的空洞,可每個人總是會想著不一樣的故事,因為每個人都有這不同的經歷和情感。
江柏漪每每想到將自己一次又一次出賣,她只覺得痛心疾首,和外面世界的那個江棉一樣,痛苦得已經瘋掉了。思維太過活躍,江棉每每想到自己周身的惡意時,就會嘗試將自己包裹在被窩裡,最後身心一起做著痛苦掙扎,又是因為身體裡懷著孩子,醫院不敢過度使用精神類的藥品,於是她的思維就像是沒有人能夠掌握的海豚一樣,在回憶這片大海里衝撞著無數個象徵苦痛磨難的河豚。
直到吵鬧到身心俱疲,直到再也無法動彈後,她才會選擇合上雙眼,而夢魘卻不會輕易饒過這個可憐的女子。最後就在這樣的生活狀態下,就在這個滿是落花的季節,江棉在少見的幾次冷靜的間歇裡一口咬定了要做剖腹產早產的決定。
做出選擇了呢,江棉。
希望落花能裸露在外的脆弱,畢竟敏感的地方害怕的不只是疼痛。
“不是吧不是吧?法院這個實錘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原來就是自己在外面瞎浪弄出來的,還想著用孩子倒貼上來,害得我家小周好慘啊。”
“黑子們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啊?”
“人家說了在等下一份親子鑑定你們有什麼可得意的?”
“那可是h市最年輕的高階律師,不會連秦空都不認識吧?”
“就是因為勝率高,誰知道你們律師是不是顛倒是非黑白的呢?連周的案子都接。”
“你們什麼意思?自己黑能不能不要牽扯到律師身上?”
“周粉不會以為找一個高階律師就能改變自己的輿論形象了吧?自己什麼水平不知道還要拿秦律師給自己臉上貼金?”
“都子宮和孩子來貼我們周了,還把自己說那麼無辜幹什麼?我聽說還是個同性戀呢,真變態,不會是想同妻吧?”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