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載彈量。
風箏的腹部,用細細的棉線綁紮著一個紙包,棉線上,一根線香的火頭被風吹的正旺。看小說最快更新)風箏飛越了城牆,線香的火頭也燒到了棉線。“嘩啦啦”在南風的作用下,紙包裡的那些彈藥紛紛破巢而出。
紛紛揚揚的紙片,五顏六色的在半空中飛舞。
“沒事!不就是那個討伐我阮家的檄文嘛!什麼夫南中者,自古以來,便為我大明領土,今有奸邪作亂,人民不得安樂等等官樣文章而已,頂個屁的用!他們就不知道,咱們軍中,有多少人識字?!不識字的人,看到這些東西,不就是上廁所的草紙?”管奇大人很是不以為然。
但是,當一個士兵撿起來一張落在城頭上的傳單看了一會,管奇大人感覺情形有些不對了。一個什麼字都不認識的大頭兵,會看什麼傳單?!
他一把搶過那個士兵手裡的傳單,上面卻是一個字也沒有。
是一套圖畫。
粗看上去,圖畫畫的不過就是一個阮家計程車兵和一堆服色,官帽之類的東西,另外便是一個個元寶。看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城上的兄弟,聽好了!我來說給兄弟們聽聽!免得大家不明白!”遠遠地,那個聲音又一次恰到好處的傳來,一幅熱心人的樣子。
“凡是來投奔我南中軍的,每一個士卒都有一兩銀子的賞錢,如果是攜帶自己的武器刀槍來的,另加一份。如果是殺掉你們的叛逆長官來棄暗投明的,視其官職大小另有不同賞賜。賞格分別是。。。。。。”
管奇這才仔細的看著那幅畫,果然,在他最熟悉的管奇服色官帽後面,赫然畫著三錠元寶。也就是說,如果有誰殺了他,拿著他的頭顱去投南中軍的話,便有至少三十兩銀子的賞賜。
轉眼之間,他看周圍士卒的感覺都不對了。原來那些如牛馬,似奴隸計程車兵,似乎眼睛裡有著一種不同的東西。讓他感到不寒而慄,似乎,在士兵們的眼睛裡,他就是那一錠錠的銀子。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修復城牆去!”管奇大人色厲內荏的大吼著。
“兄弟們,記好了啊!黃色的,便是我南中軍的歸順證!拿好它,我南中軍攻城之日,只要你棄械跪地,雙手高舉此物,我軍不但不打不殺,如果符合條件,願意加入的,可以加入,不願意的,我軍發放路費,可以回家。
從鐵皮喇叭的聲音,如同一個魔咒,讓城頭上的人,一個個呆立不動。
“又來了!又來了!”突然,城上一陣嘈雜,幾個士兵用手點指著城下。
一群群士兵從南中軍大營中如同一陣陣潮湧一般,無聲無息的直奔順化城方向而來。佇列中,有士兵十幾人一組扛著長長的毛竹製成的雲梯。炮壘中也是無數的人進進出出,運送著炮彈和火藥。
“快!快!”管奇大人揮動著腰刀,“明軍要攻城了!”
人們在他的吆喝聲中,懶洋洋的搬運著狼牙拍子和擂義夜等守城工具器械,絲毫沒有大戰即將到來時候的緊張氣氛。
南中軍的隊形在帶隊軍官的銅哨聲中快速的向城牆湧來,越來越近,從千里鏡裡,城上的人們也可以看到,炮壘中的炮手們,正在緊張的裝填火藥和炮彈。
“快!快!準備!”一邊大聲疾呼,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下城的馬道。管奇大人一把拽過身邊的那個隊率,“說,你們是不是找到了門路?”他在城樓的背靜處低聲詢問著這個自他就任以來還比較順從聽命的傢伙。
如果這些傢伙找到了門路,同城外的大明軍隊聯絡上了,那麼,他也不介意棄暗投明。可不能把自己的大好頭顱變成別人立功領賞的籌碼。
“大人,兄弟們都是忠心於主公的,哪裡會有悖逆之心,城下的明軍,呵呵,他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