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劍身雖甚細小形同鋼刺,但沉重而堅韌,芒尾吞吐,冷氣森森,略一抖動,但見電虹閃
輝,風雷隱隱。看鋒口並不銳利,他有點惑然,信手揮向桌角,“喀”一聲劍彈起老高,桌
角只出現深不足三分的痕跡而已。
“咦!怎麼回事?”他訝然低叫。
他親眼看到巴圖活佛用這把劍擊破鐵窗,如同摧枯拉朽,怎麼到了他的手上便砍木不入
了?再說看劍靶上的篆文,確是追電二字。看劍上所發的光芒冷電,怎麼看也不像是柄廢
物。
他一咬牙,內力注入劍身,再次揮出。“嗤”一聲輕響,手上毫不著力,桌角飛出老
遠,切口光亮整齊。
他猛地醒悟,自語道:“難怪劍身窄厚,原來這把劍必須注入內力方可絕壁穿銅斷金切
玉,功深一分,便多一分威力,我倒得好好使用,方可體會出它的妙處來。”
他在櫥中取出十二根蠟燭,分別點燃安放在四周高低不同的方向。這是他練飛刀的標
的,每天他必須練三次以上。
他站在房中間,劍垂在身旁,吸入一口氣,凝神屹立。
人影一閃,燭火搖搖,他已旋退五六步,原先放在身後的三枝臘燭火減芯斷。劍虹倏
斂,他屹立在熄了蠟燭後方,劍尖斜指,身形巳經轉正,似乎剛才並未發生過任何事,只不
過熄了三枝蠟燭而已。
“很趁手,果是好劍。”他喃喃自語,目光落在巳熄滅了的蠟燭上。
三枝熄燭中,一枝燭芯整齊地從已燃處折斷,一枝殘芯中分,一枝殘芯被壓在溶解了的
燭油上,正在逐漸凝固中。顯然,他在這電光石火似的剎那問,用了三種手法,分別將燭火
擊滅。
暮地,劍虹再閃,人影飄搖,風雷聲隱隱,似乎滿室都是銀虹,只聽“得得”之聲連珠
怪響,室中光線倏暗。
人影再止,劍虹倏滅。他站在西北角,凝神屹立。此刻九枝燃著的蠟燭已經全部熄減。
有五枝的後面壁板中,各插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另四枝是被劍擊滅的,每枝燭的殘芯皆從
中分開,只是有兩枝殘芯的右一半斷了。
“再過些時日,我會得心應手的。”他喃喃自語。
三更天,他到了嵩高莊此面與狂丐約會的地方。這地方在夜間很不好找,但他居然能毫
不費勁地找到了。
“咦!老爺子早就該來了呀!”他自語。
平野中目力可以及遠,但夜黑如墨,冷風呼呼,附近看不見任何生物。
暮地,南面嵩高莊方向,四條黑影宛若星跳丸擲,飛掠而來。他向下一伏,心中一懍,
暗叫道:“不好!西門老爺子危矣!”
他掌心分扣了四把飛刀,貼地迎上。近了,雙方相迎奇快飛比。等對方接近至四丈左
右,他突然站直喝道:“站住!相好的。”
“是中海麼?”是狂丐的聲音,但見四條黑影同時伏了下去。
他不敢大意,也伏下隱身,問:“是西門老爺子麼?其他三人是誰?”
四黑影全站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龍老弟,你好,傷勢怎麼樣了?”
“天!是侯大叔。”中海叫,收了飛刀奔上,行禮道:“嚇了小可一大跳,還以為有人
跟蹤西門老爺子來了呢。”
白衣神君在江湖行道期間,不分晝夜皆穿一襲白衣,但今夜居然穿灰袍,可知他已經真
的隱身闖蕩了。
另一個高大的黑影走近呵呵大笑道:“老弟,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