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劉慶開始告狀,
“媽,雲亭在咱家吃這麼久的白食,我讓他給洗兩件衣服他都不洗,還說什麼他在咱家吃飯給錢的。”
聞言,劉營長媳婦拉下臉,眼神不怎麼友好的看著雲亭一個小孩子,
“雲亭,你給哥哥洗兩件衣服咋了,做人不能那麼自私,少提給錢的事,現在買啥都貴。
每個月給的那點補貼都不夠你吃,我家還要貼錢,當初虞望歸給的錢不是早給你吃完了。”
“現在吃啥不要錢不要票,你一天啥事不做還吃那麼多,你能不能懂事點,少吃一點,家裡也不容易,你劉叔叔每天要訓練,得多留點飯給他吃。”
女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試圖給小男孩洗腦,最好一天啥也不吃多給家裡幹活。
雲亭從女人開始說話就一直忍著,低垂著小腦袋,不讓人看到他眼中打轉的淚水。
他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劉嬸子的話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明明給的錢很多了。
可是劉嬸子還是說不夠,可是為什麼劉慶的衣服也要讓他洗呢,他不想洗,他想虞叔叔了。
就在這時劉營長媳婦嘀咕了句:“虞望歸出個任務這麼久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咋覺得這孩子有點克親呢!”
這話就像火苗一樣,點燃了雲亭這個小炮仗,他抬頭雙拳緊握,眼睛通紅的朝著劉營長媳婦大吼一聲:
“虞叔叔沒事,你不要胡說八道!”
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劉營長媳婦,至於克親什麼的,小孩子壓根不理,這話在他聽來沒有說虞望歸死了嚴重。
見狀,劉營長媳婦不屑的撇撇嘴:“我哪裡胡說了,要不是死了怎麼這麼久不回來,別不是怕回來要養你,才不回來了吧。”
劉營長媳婦叭叭說著,完全沒有照顧小孩身心健康的打算。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給趴在牆頭原本聽到剛剛那話就怒火中燒的虞歲歲直接給點炸了。
她眼睛微眯,眼神不善的看著院裡的女人,牙齒咯咯作響。
“我死你大爺,長了張不會說話的嘴就去吃屎啊,滿嘴噴糞的玩意,欠收拾了。”
話音落下,人就下了圍牆,向院門走去,假如不是在部隊,她都要從牆頭跳下去了。
可想到大哥,她最終還是放棄跳牆。
同樣生氣的方暉也忙跟上虞歲歲的腳步,別說虞歲歲生氣,就是他也很生氣。
這劉營長媳婦從前也沒看出來這麼心狠嘴毒,她家裡男人就是當兵的,當兵的誰能不出任務,她偏還那樣說。
虞歲歲站在院門前,聽到院裡女人還在說著話,冷笑一聲;“呵,沒臉沒皮的東西,給她臉了!”
話音落下,她的在方暉要伸手推門前一腳踹了出去,一聲巨響,門開了。
之後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響,一扇院門掉了一半,顯得那麼些搖搖欲墜。
“誰踹我家的門,”劉營長媳婦大喊一聲,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站在院門處的方暉和陌生姑娘。
“方政委,你怎麼來了?你看到是誰踹的我家門不?”劉營長媳婦懷疑的看著兩人開口詢問。
沒等方暉接話,虞歲歲輕笑:“喲,方大哥,這哪裡有人踹門啊,這位嬸子怕不是耳朵眼睛都出了問題。”
方暉有些忍俊不禁想笑,可還是努力的剋制住想笑的衝動,一臉認同的點頭:“有可能。”
“你是誰,怎麼能胡說八道?”劉營長媳婦瞅眼虞歲歲問,她覺得眼前的姑娘對自己有惡意,都這麼大了還叫自己嬸子,眼睛瞎嗎?
不過現在不知道這姑娘是什麼身份,說話就要注意些,就怕對方是個有背景的。
虞歲歲沒說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