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被隨隨便便從你辦公室趕出來的原因了,鄧不利多!”
“我親愛的西比爾,”鄧布利多有點生氣地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隨隨便便把你趕走的事,哈利的確和我有約,而且我真的不認為我們關於那件事還有什麼說————”
“很好,”特里勞妮教授好象大受打擊。“如果你不把那匹佔了位子的老馬趕走,那好——也許我就去找其它更尊重我才華的學校——”
她推開哈利衝下螺旋樓梯消失了;他們聽見她下去的時候絆了一跤,哈利猜她是被自己的一條拖拖拉拉的披巾給絆倒的。
“請關上門坐下,哈利,”鄧布利多很疲倦地說。
哈利照辦了,他坐到鄧布利多桌子前面的老位子,注意到冥想盆再次擺在他們當中,不過旁邊有了兩個裝滿旋轉記憶的水晶瓶。
“那麼,特里勞妮教授還在為費澤倫教學的事生氣?”哈利問。
“是的,”鄧布利多說。“占卜課的事比我預想的要麻煩得多——我以前沒學過怎麼預言,我既不能讓費澤倫回禁林——他已經被那裡趕出來了,也不能讓西比爾?特里勞妮離開學校。因為一直生活在我們當中,她並不瞭解學校城堡外面的危險環境。你瞧,她並不知道——我認為告訴她也是不明智的——她曾經作了那個關於你和伏地魔的預言。”
鄧布利多深深的嘆口氣,繼續說,“不過別當心我的教員們的問題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討論。首先,你有沒有完成我上次課留給你的作業?”
“啊,”哈利一滯,由於那一大堆事:幻影移形課、魁地奇、羅恩中毒、自己頭受傷還有他心心念念要查出德拉科?馬爾福到底要做什麼,哈利幾乎忘掉鄧布利多曾要他去取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記憶了。“嗯,我在魔藥課後問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教授,可是,呃,他不願意給我。”
沉默。
“我明白了。”鄧布利多終於說話了,他從半月形眼鏡框上面看著哈利,和往常一樣讓哈利覺得在照X光。“那麼你對此已經竭盡全力了?你已經開動你全部的腦筋了?你發掘了你所有的智慧去拿這份記憶了?”
“那個,”哈利停下,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麼。他並沒有認真想辦法拿取記憶,只嘗試了一下,這突然讓他很尷尬。“那個,那天羅恩誤服了愛情藥,我把他送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去。我本來想,如果我可以讓斯拉格霍恩教授心情愉快——”
“奏效了麼?”鄧布利多問。
“那個,沒有,教授,因為羅恩中毒了——”
“——所以,很自然的,你就全然忘記套取記憶的事了;不過你最好的朋友情況危險的時候,我也不該期望你想別的。但是,一旦韋斯萊先生沒什麼大礙有望痊癒的時候,我覺得你就該回去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了。我相信我已經向你說明了這份記憶的重要性。實際上,我費盡力氣想讓你瞭解它是所有記憶中最關鍵的一個,沒有它我們就會浪費時間。”
一陣灼熱刺痛的羞愧感從哈利的腦袋傳遍了全身。鄧布利多並沒有提高嗓門,甚至聲音裡都聽不出在生氣,但哈利寧肯聽他大聲訓斥;這種冷淡的遺憾比什麼都糟。
“教授,”他說著,有點掙扎,“我並不是心安理得或怎麼樣,我當時只是還有別的—別的事——”
“別的事煩惱著你,”鄧布利多放了他一馬。“我明白了。”
沉默再次降臨在兩人之間,這是哈利從鄧布利多那裡得到的最令人不舒服的沉默;它好像沒完沒了,間或穿插了呼呼的輕鼾聲,這是鄧布利多頭頂那幅阿曼多?迪派特的畫像發出的。哈利有種自己縮小的奇怪感覺,就好像他進屋子後變得矮了。他實在忍受不了了,說:“鄧布利多教授,我真的很抱歉。我本來應該做得更多——我本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