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甲第樂呵呵道能得到蔣老師的認可,很忐忑,但同時充滿了對未來的激情,感謝蔣老師。
「呦,才進體制沒幾天,你還嘴貧皮厚上癮了?啥時候貪汙受賄包二奶小蜜?哪天進了局子,蔣老師心情好的話就去瞅瞅,說不定以後在人大上課就把你當反面典型了。」
「賤貨,別烏鴉嘴了行不行?詛咒我完蛋你有快感?」
「當然,比做愛爽多了。」
「那我現在只能對你蛋蛋一笑,解釋一下,是鳥蛋的蛋。」
賓士slk開始作孽地s型前進。
趙甲第在那裡自言自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你碎碎念什麼?」
「嘛呢叭咪吽。」
「啥?」
「加上一個唵,就是六字真言。」
「腦子有病。」
「被神經病說有病,特別有成就感。哦,記起來了,寫《嚎叫》的那位垮掉之父教育過我們別把瘋狂藏起來。」
「連艾倫金斯伯格都知道,行啊,趙甲第,現在越來越有文化了。」
「亞美尼亞,你何時才變得像天使那般模樣?你何時才會脫去身上的衣裳?你何時才透過墳墓看看自己的尊容?你何時才不辜負千萬托洛茨基信徒對你的信仰?」
「嘖嘖,這口美音真像那麼回事,啥時候開始偷偷撿起英語口語的?你最近目標獵物裡有英語系的無知少女?」
「蔣老師,您好歹是人民大學的副教授,有點思想境界好不好?」
「有思想境界會被你給日了?」
「別逼我,我一般情況下面對美色都是不卑不亢,但逼急了,別說只卑不亢,就是不卑只亢都有可能,小心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只卑不亢就算了,你這種沒品沒德的無良富二代也就只會不卑只亢了。逼急了?誰的逼急了?你有?給我瞧瞧?」
「算你狠!」
到了人聲鼎沸的皇后酒吧,被憋出一肚子氣的趙甲第直接點了三瓶紅的,連水果點心都沒要,而且紅酒不勾兌任何飲料,面對面坐下,一人一口氣一玻璃杯,不共戴天的架勢。結果各自一瓶半過後,蔣談樂就酒瘋了,六七大杯下腹後就一副要上山捉龍下海抓鯨的瘋癲作態,估摸著滿腦子只剩下眼前王八蛋是個王八蛋的認知,至於為什麼是王八蛋怎麼個王八蛋了都給忘得一乾二淨,趙甲第還好,都沒去吐,賤貨蔣鬧騰了一會兒,全身乏力了,就把臉貼在桌面上玩酒杯,因為酒吧生意太好,好到讓同行吐血,他們來得不晚都只能坐視野狹窄的兩人座,趙甲第看著蔣談樂在那裡像個淘氣孩子自娛自樂,抽出一根煙,負責幫忙把即將掉出桌面的玻璃杯拿還給她。隔壁桌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平頭,一身很清爽的打扮,t恤搭配西裝褲,穿著雙不如何扎眼的皮鞋,有著酒吧男人不該有的清澈眼神,他只要了瓶最普通的長城幹紅,在最新上海夜生活潮流標杆的een裡顯得十分上不了檔次,要換作一般尋歡作樂的單身男子,不點瓶幾千半萬的紅酒都不好意思跟周圍的妹子打招呼,這就像酒吧外頭你好意思停一輛本田去跟幾百萬的跑車當鄰居?這叫自取其辱啊。如今的夜場女子,個個練就了比孫猴子還毒辣的火眼金睛,一塊表一條皮帶,小小的細節資訊,就能精準估算出男人身價了,在歡場行走江湖,不流行裝逼那一套,太耗時,在效率為王的夜店江湖,一夜情成功率幾乎為零,所以不管是剛出師門的雛鳥,還是老謀深算的老鳥,個個都恨不得自己是一劍西來的西風吹雪,少有耐得住寂寞的絕頂高手。趙甲第抽菸,蔣談樂也跟著抽,很快就一包空蕩,趙甲第剛招手準備跟服務員隨便弄包煙,發現對面男人適時江湖救急過來一包蘇煙,這煙不跌價也不囂張,趙甲第本來不抽來路不明的煙,但看著那人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