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對他那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不但直接將他任命為下邳國相,更是將三郡之中的諸多糧秣收集之事交給他全權負責,然後送到東海郡的糜家之中,交給糜家操作。
而這件看似所一個苦差事的任命其實是一等一的肥差,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糧耗,或者說雀鼠耗這種完全不可控的東西。
所謂糧耗用一個恰當的比喻就是,一杯50度,一杯70度的酒,這兩杯酒加在一起可不是60度,需要重新蒸餾之後才能成功,而這個過程需要消耗一部分水,這就是耗。
而糧耗就是這糧食運輸之中的各種消耗,而這個糧耗卻是沒有一個確定值。
比如後代之中和糧耗相差不多的火耗在明朝達到了二成到三成,而到了我大清酋長康麻子時期已經巔峰幹到八成,也不知道這是燒斷來腿還是怎麼著。
順帶說一句題外話,康麻子的永不加賦是真的,但是這八成的火耗,得百姓給。
因為運輸糧秣人員不定,飯量不定,路途不定,天氣不定,所以這個數字一直是由官員張嘴說出一個數字為準。
路上吃了,撒了,泡了等等都是正常範圍。
這位笮融大人一張尖牙利口乾的漂亮啊,他直接做出來了四成的糧耗,生生將消耗的耗變成了耗子的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劉封等人帶著徐老夫人等人進了下邳就一路朝拜過去,遇佛就拜不說,甚至大撒香火。
這一路上劉封雖然沒有得到什麼糧秣,但是錢帛確實是弄到了不少,而且在潁川還從陳家半推半就的拿走了不少。
此時他幾乎全部都送到了這些寺廟佛塔之中,而且那一副大手大腳的模樣,讓人不由的想起來了富家公子這四個字。
而進入了徐州之後,肉眼可見的百姓就多了不少。
陶謙雖然用人沒個譜,但是不得不說他也算是在徐州興仁政,很多百姓都前來投奔,四方而來都百姓讓徐州在這個階段變得異常繁華。
劉封等人還和一個黑瘦黑瘦的中年老農相談甚歡,看的眾人都是不由的猜測這老農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只不過最後誰都看不出來,也就作罷了。
劉封等人並沒有在下邳郡國多留,他幾乎將手中所有的錢帛全部都霍霍乾淨了之後,他便帶著眾人趁著黃昏之前城門未關閉之前離開了這裡。
看著已經慢慢陰沉下來的天色,眾人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要露宿野外來。
只不過不知道劉封這到底想要幹什麼,只有一直被劉封帶在身邊的郭圖臉色十分的難看,這裡面只有他似乎明白了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
可是郭圖確實不打算告訴眾人,他只是不斷的左顧右盼,似乎在找逃生之路。
天色很快就徹底的黯淡了下來,眾人藉助火把和月光行走在夜色的管道之中,那夜晚的寒風一吹總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一旁的馬超最先反應過來,來到了劉封的身邊,輕聲說道。
“二弟小心,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這兩旁的密林之中未曾有鳥雀之聲,這時候不該如此。”
而在馬超示警的同時,關平與田豫兩人便帶著那幾名羌氐隨從走到了隊伍的兩側,將徐福與石韜的家眷保護了起來。
一行人都緊張都看著道路兩旁,雖然他們也猜出來這是劉封故意為之,但是這種未知的危險還是讓他們有些謹慎異常。
“莫要擔心,繼續走就是了。”
劉封看著安靜到詭異的道路兩旁,並沒有任何的擔心,反倒是露出來了一絲微笑。
馬超看著劉封這般模樣也微微放心,這些年他們也算是熟悉,劉封看似狂妄,實則謹慎,他斷然不會主動將自己放在危險之中的。
就在他們繼續